这一次跟医生来的,还有赵静。
医生和昨天一样,又给沈禾鱼打了个点滴,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只有赵静留下。
沈禾鱼看见他,知道他必然是有事要和裴宴斯商量,而来了这间休息室很久,他都没有开口说过话,想来这事是要避开她。
她正准备开口,让两人去外间时,裴宴斯这时道:“什么事?”
他明晃晃的在她面前展现。
沈禾鱼听见他的声音微愣,有些不明白,既然要在她面前直说,为何方才又要等那么久。
赵静也愣了一下,但想到昨天裴宴斯就说过关于沈江离的事,没有必要瞒着她,于是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对裴宴斯说:“我已经把沈江离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在离开之前,他要求去见过韩漫因。”
裴宴斯一面替沈禾鱼掖好被子,一面淡淡地问道:“见面都说了什么?”
沈江离一字不落的转达。
沈禾鱼听得真真切切,有些惊讶沈江离那样的人,有一天竟然会对女人做到这种地步,曾经她一直以为,他是不会有感情的。
她这微弱的动作反应,落在裴宴斯的眼底,他的心微微沉了沉,故意试探道:“怎么你在意吗?”
“没有,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跟他好友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他对韩漫因是真心的。
只可惜他到现在也许都还未曾发现,亲手造成了他和她之间的分离。
裴宴斯深深地看着沈禾鱼的眼睛,没有再继续追问,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她的话,他只是让她好好休息,随后领着赵静出了休息室。
他顺便将门给关上,隔绝了两间屋子的声音。
他这才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我看韩漫因对他也不像是假的,这两天多多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赵静连连点头。
“陆弋和陈家联姻的事,也暗中多多推波助澜。”
裴宴斯和他的谈话没有持续太久,心里挂念着生着病的沈禾鱼,在几分钟后回到休息室。
沈禾鱼生病的这几天,裴宴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她不想让家里的女儿担心,于是也没有选择过回去。
这几日一直都在休息室,裴宴斯照顾着她,他温柔尽显,和之前大相径庭,让沈禾鱼险些都要沉沦进去。
但她一直提醒自己,这只是他的表现而已,不能受到他的蛊惑。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沈禾鱼的病彻底痊愈。夜晚,裴老太太来电话,让夫妻俩人回老家用晚饭。
沈禾鱼从沈氏集团辞职,做了交接工作,正从公司出来时,就看见裴宴斯的车停在路边,是正在等她。
她有些不高兴,不想上去,裴宴斯已经把车门打开走了下来,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杂物,他随意瞥了一眼,说道:“怎么这么多小东西?还跟个小女孩似得。”
沈禾鱼不搭理他,自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