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把东西放好后,也跟着她上了车。
赵静在前面驱车前往裴家老宅。
车子的后座内,裴宴斯和往常一样,把沈禾鱼的手拉过来,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细细地摩挲。
这动作在恋人之间是极其亲密的,夫妻两个平日里无事,但若是情感亲密,总要互相把玩彼此的手指。
裴宴斯抚摸着她柔若无骨般的纤纤玉指,又看了一眼车窗里,正在往后倒退的沈氏集团,对她说:“以后就这样了吧,”
她不会再跟沈江离产生什么了吧?
沈禾鱼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他说:“沈繁霜的事就这样了吗?”
裴宴斯嗯了一声,他顺手将她给搂在怀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对她说:
“你也知道,他精神方面有问题,只是一直在潜在。可如果真的走那条途径,他用了手段,让人提供他精神方面问题的诊断书,那么极大可能地,无法让他为沈繁霜的死付出代价。”
裴宴斯即便不说,沈禾鱼也知道她口中的那条途径指的是什么,只是想到如今的结局,未免觉得心里悲凉。
因为沈江离生病,所以沈繁霜的死,即便和他有关系,她也无法通过正常手段途径去让它付出代价。
只是他始终想不通,沈江离为什么要对沈繁霜动手。他们之间并不认识,更不会有什么恩怨。
沈禾鱼想到这里,忍不住问裴宴斯说:“你有调查的原因吗?”
裴宴斯摇摇头,“那是属于他的动机,只有他心里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沈禾鱼也明白这一点,她说:“你有将,我已经知道的是告诉了他吗?”
裴宴斯闻言,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凛冽,有些不满。
“你为何突然一直提他?”
是不是她在看他如今的结局之后,又开始心软?毕竟裴宴斯一直都清楚,她其实是一个极其重感情的人。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静静凝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沈禾鱼坦然地对上他审判的双眼,说:“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妹妹。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我怎么可能会心软?”
她说完这话,有些惊讶,实际上她竟然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目光忽然地变化,那就已经了解他在吃醋。
她的心里瞬时间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他们两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对彼此这么了解,这像是一对很多年的夫妻。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果然,裴宴斯也从她这句话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原本吃醋的心情瞬间消散,挑眉笑了笑,说道:“他在疯人院,明天我让赵静送你去看他最后一面,但你要答应我,是最后一面。”
她给了他一点颜色,他就想要开染坊。什么最后一面,沈禾鱼不大满意,就算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是最后一面。
但是她就是不想让他得意,她逞能的说道:“我要见谁你管不着!”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