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平南王喝得高兴要和人掰手腕,挑的第一个对手是宴江,后者摇头摆手,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然后夜星野主动请缨,似乎想博得一个好印象。
然而掰手腕刚开始就结束了,一秒钟的时间都没坚持到,夜星野知道平南王力气大,没想到这么大,但他不会轻易认输,还要掰第二回合,然后又重复了第一回合的结局,他说五局三胜,还要掰第三回合,平南王摆摆手表示算了,让他再练个三五年再说。
夜星野坚持要再掰一局,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平南王欣赏这股男儿血性,答应跟他再掰一局。夜星野这次的眼神都变了,格外认真,在平南王的铁腕压制下坚持了一秒、两秒、三秒都没有落败,平南王收回手,夜星野还以为是对方认输了,平南王说再掰下去他的手腕子就折了,夜星野这才感觉到手腕疼,完全没留意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看起来都有些狰狞了。
平南王拍了拍夜星野的肩膀,像是一种认同。
夜星野心里乐开了,恨不得立刻写信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另一个人。
夜岚辰听说镇北王受了伤,特赐药膏,让镇北王在都城多住些日子,好好养伤。
镇北王回道:“多谢皇上美意,微臣这点伤不算什么,北境事务繁多,微臣不敢懈怠。”
平南王道:“让你养伤又不是让你在这儿喝西北风,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还有御医天天给你看病,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怎么,你还以为皇上想把你这条老泥鳅软禁在这儿,我看你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镇北王道,“我看平南王你肝火旺,也该留下来让御医好好瞧瞧,有病就要早点治,别到时候病得脑子都糊涂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分不清楚了。”
平南王道,“老子好得很,不用你在这儿猫哭耗子,让你留下就留下,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这心里要是没什么肠子,留下来怕什么,要是真有什么肠子,玄翼军还敢造反不成?”
镇北王眸光一冷,面色愈发显得阴郁肃穆,“之前方将军率领赤甲军来都城,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来向皇上兴师问罪。”又问候了一句,“贤侄可好了,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平南王也冷了脸色,“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上次就是你这老泥鳅在背后捣鬼,让人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儿子没了,你儿子天天坐着个轮椅,老子说过半句闲话没有?!”
宴江打圆场道:“这打了胜仗该高兴才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来来来,喝酒。”
“这次多亏两位王爷联手,两位王爷有勇有谋,有两位王爷在,皇上可高枕无忧,末将敬两位王爷一杯。”秦愔之前一直没吭声,不声不响地看戏,见宴江出来打圆场,他也来打圆场,像是有意和宴江争一争。
秦愔先干为敬。
宴席散后,夜岚辰留镇北王单独说了会儿话,让他不用担心北境那边,留在都城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