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女子送玉佩,古往今来,都是含了别的寓意的。
其实高闻雁点醒了他。
一切和开始好像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多了“挚友”这一个称号。
月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宛如落了一地冰霜。
一东一西,本就是两端,互不相见才是常规。
意识到距离太近了,高闻雁正欲后退一步,却被他勾住了手指。
明知道他在扯谎,可高闻雁却无法反驳。
“公子。”
什么?
高闻雁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方才的话,女郎莫要放在心上。”
他哽了一下,接着道:“才会如此心切。”
“嗯。”
唤了好几声,楚序才终于缓缓回身。
“如此便谢谢丞相了。”
他原以为这番见了高家女郎,楚序定会心情大好,岂料这还不如不见。
楚序自顾地举起手,露出腰身,又歪歪头,示意高闻雁继续。
他再次转身,看向远处。
“嗯。”
她端详片刻,正了正玉佩的位置,才抬头朝楚序欣喜道:“好啦!”
不自觉地咬了咬唇,高闻雁心想,自己才不怕。
“该喝药了。”
知言悄悄地观察他,一个字也不敢问。
她到底是把楚序变成了友军,最初的目标也算完成了。
他轻轻地松开手,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
买完玉佩后,她便一直想,要如何回怼呢?
楚序难得没有磨叽地喝了药,知言犹豫再三,还是安静地退了下去。
“改日,依然欢迎女郎来讨一杯茶喝。”
所以,他明明应该满足才是。
否则,真要因为一己私欲,令两家陷入险境吗?
还是说,要高闻雁与他一样忍受这般的煎熬?
思而不得,念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