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间,瞥见他手中的玉佩,高闻雁才发觉自己竟然弄掉了。
“还给我。”
她置气道。
“好。”
谁知楚序当真还给了她。
玉佩稳稳落在掌心,冰冰凉凉的,一如他的指尖。
高闻雁不禁气呼呼地瞪着他。
见她这样,楚序不禁轻笑。
“还给你了。”
他道:“现下女郎可以为我戴上了。”
“女郎勿怪。”
高闻雁从未给别人戴过玉佩,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给他挂上。
不过,谁又能保证他是不是在扯谎呢?
是他贪心了。
他客套道:“女郎言重。”
若能定位在挚友,总好过什么也不是。
她上前一步,两人不免挨得极近。
楚序放下手,宽大的袖袍便与她的堆叠一起。
高闻雁本就不应该相信他,他和高闻雁,也不该深交至此。
平台外,他沐浴着月光,正望着远方灯火出神。
高闻雁笑了笑,大步迈出浮华楼。
知言端着药碗来找楚序时,房内空无一人,唯有一盏孤灯在摇曳。
“丞相不悦,亦是应该的。”
这阁楼,可以瞧见东市的夜晚,却他再怎么眺望,也望不到西市的星点灯火。
如此不痛不痒地来了几个来回,两人才告辞。
他闷闷地回了一声,错开她投来的视线。
“我待女郎如挚友。”
年少时的恋慕有多少能持久的?
高闻雁后退半步,笑道:“自然。”
“丞相坦诚,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而她好不容易将话术都想好了,楚序一句坦荡荡的“挚友”,让她无言以对。
高闻雁原以为他高低要拿玉佩来逗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