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天晚上要是会有贼人过来拜访你,留在这里能派上用场。”
洪大瞬间清醒了不少,“有贼要来吗?公子怎么知道?”
姜谦但笑不语。
夜深了,凉风习习,星辰漫天。
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现在门口,洪大几乎在影子靠近的一瞬间从床上翻了下来。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姜谦的床边,发现公子还睡着,拿起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棒子藏了起来。
没多久,木栓被人从外面挪开了,一个弓着身的人走了进来。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然后鬼鬼祟祟的在房间里摸索着。
驿站的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床。
就在他即将靠近姜谦的身边的时候,洪大窜了上来,高高地举起了棒子,本来是对准了头的,可是想到了公子的叮嘱,又转换了角度,打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哎呦……”
咦?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洪大眼睛眨了眨,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雨点一样的棒子砸了下来。
对方捂住了自己的嘴,在屋子里撞来撞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门的方,像急忙打开了房门跑了出去。
洪大扛着棒子并没有去追,他横打鼻梁,发出了一声冷笑。
姜谦睁开了双眼,眸子里面毫不掩饰的玩味,“回来吧,不用看了。”
洪大乐滋滋的跑了回来,对着姜谦的床傻笑,“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所以才让我早有准备的。”
姜谦翻了一个身,“不过是个猜测罢了,今晚他不会过来了,你也早点睡吧。”
洪大连连点头,想了想将棒子放在床边,万一有人不长眼过来,他也有趁手的家伙。
洪大躺下了,却不想睡,“公子,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郭夫子?”
“不必了。”
洪大不再问,等听到绵长的呼吸声这才放心的入睡。
连着两天田绪宁都躲在车里不肯下来,他的小厮说他是得了风寒不想传染给同窗。
郭夫子不信去看了一眼,然后在马车里将人骂了一顿。
随后又压着田绪宁跟姜谦道歉。
“姜举人那晚是我不对,还请姜举人宽恕一二。”田绪宁低着头一脸的羞愧。
姜谦注意到他的脚狠狠地在地上碾了碾,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本来我是不打算张扬的,不过如果不说的话,万一有人有样学样,怕是豫州府学的脸都要丢进了,不如趁此机会,也告诫其他同窗不要打玉佩的主意。”
田绪宁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姜谦,“姜谦你别太过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姜谦似笑非笑的看向郭夫子,行了一礼,“郭夫子看到了,他并非诚心道歉,只怕日后还会报复在下,还请夫子做个见证。”
郭夫子瞪了田绪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