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绪宁不怕姜谦,可是却怕郭夫子。
“夫子,我愿意给姜谦补偿,但是让我当面道歉我做不到,传出去不只是我就连豫州府学怕是也会蒙羞。”
田绪宁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愿意当众道歉。
郭夫子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既然知道会让府学蒙羞为什么还要做?”
“学生只是一时糊涂,学生知错了。”
郭夫子哼了一声,“认错倒是快,可见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去将《礼记》抄写十遍。”
田绪宁见郭夫子没有提起让他当众道歉的事,松了一口气,一脸憋屈的应下了。
《礼记》是学生们的噩梦,因为里面的内容艰涩难懂,许多字也很难写,内容还长,抄一遍就怀疑人生了。
更不用说十遍了。
不过比起当众道歉,田绪宁宁愿选择抄十遍。
郭夫子看向姜谦,语重心长的开口,“这件事你受委屈了。”
姜谦面色淡淡的,他并不是要求田绪宁一定要当众道歉,只是要杀杀他的锐气,让他不要老是找自己的麻烦。
郭夫子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怀不满,语气不由得放低了一些,“田绪宁虽然有错,可你毕竟也打了他,他的胳膊受了伤,要是因此断送了仕途,你以为田家的人会放过你吗,虽然他总是找你的麻烦,可你不是也让他吃亏了吗?”
其实,郭夫子也不明白,田绪宁为什么总是找姜谦的麻烦,明明每次对上吃亏的人都是自己,可是他就是锲而不舍。
郭夫子叹息了一声,“我已经罚过他了,想来他也不敢再欺负你了。”
姜谦挑了挑眉,田绪宁背地里欺负他的事情,整个学子团的人都知道,大家都以为郭夫子不知道,可使团就这么大,郭夫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不管,应该也是想看看他们各自的本事。
姜谦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可听到郭夫子的肺腑之言却没有那么生气了。
郭夫子见他脸上的抗拒没有那么大了,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聪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你也很勤奋,整个府学也找不出来比你还勤奋的人,你还有心算和韧劲,好好走一定能够走的很远,可有一点,你太傲了,受不了委屈。”
姜谦眼神一暗,反思了一下,他自认为已经很谦虚了,从来没有在礼仪上出过错,也没有当众让人下不来台。
除了田绪宁,可那也是他找麻烦在先。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服气人,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要懂得弯腰才好。”
姜谦反思了一下,片刻后郑重的行了一礼,“谢夫子教诲。”
郭夫子更高兴了,一高兴就把珍藏的书送给他了。
姜谦也高兴,可转过头郭夫子就让随从过来告诉他:“郭夫子说,这两本书极为难得,让姜举人抄送两本,然后将原件还给他。”
姜谦:“……”
洛廷烨和姜苗来到了青州城,用了半天的时间租了一套,选了距离闹事比较近的院子,两进的院子带马厩。
洛廷烨当时一眼就相中了。
姜苗也喜欢这套院子,院子中央里有磨盘和水井,做吃食会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