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零嘴放下,笑道:“孩儿用过了。阿娘可别再做了,小心伤了眼睛。”
老和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些好消息:“这次许是能将解药配出来了。”
他则买了些零嘴,兜在袖中回了家。
木槿夫人闻言,面无波澜。
两个孩子早就睡下了,偶尔会听到一两声咳嗽。
康总管神色惊疑,侯爷如此亲密地称呼李万州,竟是发生了何事?
“禀侯爷,马司直来了。”
“侯爷,下官还有一计,能一次将那秦大娘子给了结了,省得她总一天到晚的给侯爷添麻烦。”马司直笑得温文尔雅。
已经夜深了,与他交好的老和尚还没睡,正在房中检视着满桌的药材。
马母见他回来,问他可用过饭了。
文昌侯激动地拉着李万州的手:“好孩子,你这些年受罪了。快与为父说说,这几年你为何不与为父相认?”
“那娼妇竟然窝藏狄族细作……这回看她还如何争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那些钱总算不用还了。”
文昌侯笑眯眯道:“康总管有事只管说,州儿不是外人。”
马司直瘫坐在椅子上:“想要更多的钱,便得付出更多的代价。这五百贯,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五百贯。”
老和尚又叹了一声。马司直受不了了:“老和尚,别叹来叹去的,将运道都叹没了!”
他此番前来,就是迫不及待的将长公主被关押的消息告诉文昌侯。
院子中留着灯,四婶子早就家去了,此刻的阿娘仍旧在灯下做着针线活。
老和尚叹了一声:“这是你这几年,拿来的最多的钱。但面色,也是最差的一次。”
但有一日,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偷偷的给宋铭杰服用五石散。
马司直应下,走出去关好院门,而后冒着夜色,直奔宝相寺。
马司直当然听说了文昌侯卖宅子凑银钱给回秦想想的事情。文昌侯其实是迫于长公主的压力,才不得不还钱的。
“哦,马司直快快说!”文昌侯对秦想想已经是痛恨至极,恨不得马上除之而后快。
小沙弥一走,马司直便从袖袋中掏出那些银票,全都放在桌上:“这里一共是五百贯。”
“哦,让他在西院候着。”
文昌侯想了想,决定再考察一下长子的能力:“你待会且在外面候着,听一听。”
康总管疾走进门,称有要事禀报,看到李万州,话又咽了回去。
当初丛哥儿身体康健,甚少患病,而宋铭杰在娘胎里就带了病弱之症,三头两天的,不是这不舒坦便是那不舒服,是个药罐子。作为男人,他自然是更喜欢身体康健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整日病怏怏的,似乎一眨眼便要没气的。
“我没死。我被人救活了。不过我阿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死在了十七年前,至今尸首还放在义庄里,无处可安葬。”
文昌侯拉着李万州,撇下一屋子的女人走了。
只可惜他医术有限,研制了两年不过才摸清了毒药的成分。
“那真是太好了。”马司直疲倦地说着,听不出欣喜。他实在是太累了。
马司直就这样瘫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老和尚继续研制解药。
却是在此时,小沙弥急乎乎地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师兄们说,有狄族人在宝相寺附近酗酒惹事,还刺伤了一名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