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当了身子?
捕衙见势将白秋弦按压在地,他喘息着,像是一条待在水中的鱼一样,只有喘息……
明明是一个幌子罢了,可白秋弦却拼了命地想要拿到,这简直就是“傻子”!
白秋弦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怅然若失道:“不值啊……很不值……”
井春没有说话,倒不是说这个问题井春不屑回答,而是这个问题井春无论怎么回答对于现如今的白秋弦而已都会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井春瞧了一眼,的确,白色的裤子已经沾满了灰尘,而且还撕了一道长口,不用想也知道是捕衙拖拽的时候扯出来的。
“我总觉得先生不应该是这个下场……”
井春思量着,右手有痣的人,想到今日在黎王府后门所见的尸体,严怀的手上好像也有一颗痣,“先生说的是严怀?”
井春无心听白秋弦的故事,她现在心里只在想一件事情,白秋弦很可能会死。
白秋弦摇了摇头,大概是否定井春所说的话,又看了一眼上头窄小的窗户投射下来的光亮,失神道:“姑娘也是觉得我可怜吗?”
井春束手无策,什么也帮不上他,如今这局面并不存在姜和瑾的推波助澜,以至于如今她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白秋弦咎由自取。
井春转过了身来。
索性,井春没有回答。
井春先是问了李捕头,这将人裤子撕烂衙役多少有些责任,便点了点头应下。
井春见白秋弦有一部分是因为对白秋弦的怜悯,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对姜和瑾的反抗……
看着井春将要离去的身影,白秋弦忽而喊道:“姑娘,能否再帮我一个事儿。”
白秋弦笑了笑,垂目看向了井春,“可鄙人如今就得了这样个下场。”
“若是以后看到了一个右手手腕处有痣的人,能不能帮我告诉他,我白秋弦不怨他了……”
现在的白秋弦狼狈极了,头发已经散开了几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靠在墙上,一手搭在蜷曲的膝盖上,嘴中说着着霸王别姬的说词:“月色虽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令人可惨……”
白秋弦莞尔一笑,眼神中也充满了希冀,“多谢……”
“死了?”白秋弦微微顿了一下,又看向了小窗照射进来的亮光,又似乎向往着什么……
黑夜的大牢有着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死寂与冷清,这个地方烛光微小,能照耀的地方少之又少,唯有窗口的月光刮来一丝明亮,就像混混沌沌的浑水里有人丢了个石子过来。
白秋弦换下了作裈,嘴里细说着:“总不能没有作裈穿吧……”
黑暗中,似乎有只蝴蝶扑闪着,想要挣脱困束自己的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