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夜行

雪国，极光镇，凌晨1点30。

雪国的极光镇跟牛尔代夫有2小时时差。

青龙接到白虎和朱雀的电话，是在凌晨一点。

三人挤在旅馆的小房间内，气氛多少有些紧张。

朱雀和白虎那边开着免提，对莎拉的尸体进行“审讯”。

尽管莎拉的尸体没有太多损伤，但体内还残留着陌生的能量——诅咒，朱雀尽最大能力，依然只争取到一分钟的审讯时间。

朱雀拿着青龙等人早就准备好的问题，按重要程度，一个个问过去，只有三分之一的问题，莎拉给出了答案。

一分钟后，审讯结束。

青龙电话里跟白虎最后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去圣山教堂。”青龙有了决策，他走到衣架前，拿过黑色羽绒服和加绒防寒帽，迅速穿戴好。

斗虎和无色全程听完朱雀对莎拉尸体的审讯，对这个决策没有异议，也开始穿戴防寒的外衣。

“我觉得应该是妄、生、死三种兽中的一种，在干这件事。”斗虎发挥着想象力：“而且妄兽中不是有敌我阵营和中立阵营么？完全有可能。”

“我们从没见过生兽和死兽。”无色说。

于是，莉莉娅被带走，莎拉再也无法见到她。

可随着对女儿思念之情的加重，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她希望教会让她见一见女儿，却遭到拒绝。

“大概率还是未觉醒的人类。”走在中间的无色补充。

斗虎走在最前头，他拉开防寒帽嘴巴处的口子，喝下一口烈酒，说出自己的结论：“根据现有情况，我们可以推测，莎拉和她丈夫都是人类。”

莎拉仍然留在圣山教堂工作，同时抚养女儿莉莉娅，母女俩自然都信奉极岸教。

斗虎点点头，他听明白了。

“那我也问一个废问题，我们人类究竟是怎么来的？”无色说。

白天，极光镇的雪停了，还短暂出现了几个小时的太阳。

“其实我们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谁来做这些事？”无色还是很疑惑：“苍道是无形的，并不是具象的，它不可能做这种事。”

可一到深夜，又变得风雪交加，天寒地冻。

它在镇子北边的山脚下，离莎拉的住处不远。

“嗯，我们认为，普通人类一旦接触到觉醒者，就有机会觉醒，这是必要条件，但不一定是充分条件。”

“他们想做什么？”无色问。

没多久，莎拉的丈夫就死于一场意外（这里很可疑）。

莉莉娅18岁那年，极岸教的高阶人员忽然宣布，莉莉娅是神的女儿，现在是时候去执行神交给她的任务了。

斗虎回头看一眼青龙，试探着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苍道还真就是这么干的？不过，不是苍道自己干，而是指定别人来干，比如……”

婚后，莎拉怀孕。

那之后，莎拉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问题，没两年就彻底疯了。

青龙不语。

“老龙啊，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斗虎嬉皮笑脸。

“只能说，猜测部分多于证实部分。”青龙回答得比较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