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小琴最后笑着说出“我可以像你一样漂亮”，并不是一种主观的意愿。

或许，十八年前11中发生的事，也跟这件事有关。

坏消息是，即便九寒现在的天赋回来，属性值也得到提升，但子弹是在这之前打中的他，他恐怕已经丧失战斗力。

高阳知道，不是对方仁慈，而是对方的枪里没有子弹了。

“湘蝶，为什么……”九寒似乎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第二次牛轩故技重施时，却触发了符洞的“开关”。

两发子弹只相差半秒时间打出，一发子弹擦过高阳的太阳穴，一发子弹原本要打中九寒的脑袋，但被高阳推开，打空了。

从马后炮的角度来分析，湘蝶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其实也露出了端倪，只是那时根本没人会联想到。

但在“兽皇”看来没什么区别，原本的湘小琴既然消失了，就可以再诞生一个。

高阳落地后，却没有等来第6发子弹。

难道仅仅是因为牛轩的“兽格”觉醒了？

顺着这个逻辑继续推导，湘蝶刚才差点被湘小琴杀死，却通过一番话触动到了她，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湘蝶拿着手枪，面无表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湘蝶不再看九寒，转而看向高阳，眼神冷静得可怕：“七影，把你手中的符文给我，你们不用全死在这。”

高阳笑笑，将符文抛了出去：“接着。”

这女人，非常可怕，杀戮对她而言不是结果，只是手段。

“是的。”湘蝶丢掉了手枪，“我留了5发子弹，本以为足够，还是低估你们了。”

“你是不是……十八年前的湘小琴？”高阳说。

湘蝶脸色一沉，尽管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等同于默认。

高阳猛地抬头，看向开枪的方向。

她不过是在那一瞬间，共享到湘蝶的记忆，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通过寄宿觉醒者，拥有全新的生命，过上了全新的人生。

高阳暗暗琢磨。

“不能……给他……”九寒用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脑袋低垂，昏迷过去。

从进入符洞那一刻起，高阳心中就有不少疑问。

“七影，我给你十秒。”

但是，湘蝶并不知道我的实力。

湘蝶大概是考虑到曼蛇、罗尼和罐头，三人的天赋恢复后，还具备一定战斗力。听到枪声后，他们三人或许已经赶过来。

当然，这中间应该有巧合，如果湘蝶知道只要叫上牛轩就可以重新打开符洞，她大概早就这么做了。

但高阳还是条件反射地往一旁扑倒，祈祷着子弹不要打中自己的要害。

这样，两把钥匙就齐了，符洞的大门打开，把大家带了进来。

真相是，根本没有什么触动。

高阳大胆猜测：曾经的湘小琴偶然发现作为觉醒者的湘蝶，它的兽格觉醒，而它恰好又是贪兽中的寄宿者，它夺舍了湘蝶，成为半人，重获新生。

“七影，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高阳不说话。

“你一开始就留了子弹？”比起愤怒，高阳更多的是震惊：“你一开始就考虑过这种情况。”

“是。”湘蝶大方承认，脸上并没有小人得志的笑容，眼底甚至闪过一丝很复杂的遗憾：

“原本我不想动手，但两块符文回路，已经超出我卧底的任务级别，我必须做出选择。你们的天赋一旦恢复，我不是对手，所以只能偷袭。”

湘蝶对高阳刮目相看，明知道高阳在拖延时间，还是选择刨根究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为谁效力？”

昨夜，在现实中的11中检查时，湘蝶曾来到天台，对着蓄水池的留言墙发出一番感慨。

湘小琴认为自己的梦想实现了，于是她笑着接受了死亡。

湘蝶上前一步，伸手去接。

“火焰！”

两道凶猛的火舌射向湘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