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虎转过身，看着血泊中的号角者。

“没有。”青灵笃定。

从始至终，号角者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兽是有等级的，大致来说，痴兽属于d，嗔兽属于c，不过嗔兽中的号角者，尽管战力一般，但具有领袖属性，归为c+。”

年轻的号角者没有回答，他的“歌声”戛然而止，他缓缓垂下脑袋，胸膛不再起伏。

高中生还是无动于衷。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三问流程？”高阳好奇宝宝的天线又竖了起来。

“磅磅磅！”

显然，眼下这极不合常理的情况，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中了幻术。

斗虎看向高阳，“你先来，有发现什么疑点么？”

斗虎微微低头，用食指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这地方，很古怪啊。”

“刚才停车的地铁站，很不对劲。”高阳望向大家。

——难道爷爷是号角者？！

高阳回归理性，整理思绪，他点点头：“有。”

斗虎咂咂嘴，“所以嘛，我们才会试图跟他们交涉，可惜，他们的嘴太硬，根本撬不动。”

“对哦，其他车厢门没打开么？”白兔看向大家。

“倒也不是，号角者很特殊，兽化之后依然能保有近似人类的理智与情感。”

他死了。

那是一种高亢、空灵、哀伤的幽咽，像深海中的巨鲸，在为某种古老的命运而哭泣。

“不是没打开，是不存在。”青灵淡淡开口。

“好了，补课结束。”斗虎拍拍手，“继续行动前，先复盘一下现阶段。”

“死亡。”号角者回答。

斗虎站在猩红的血雨中，背对着倒地哀嚎的号角者，那叫一个帅得没朋友。

身后的一节车厢传来撞门声。

高阳只觉十分耳熟，忽然间，他想起来了！

“见识过了。”黄警官想起不好的回忆。

“呲呲呲——”

他捂着断掉的胳膊，脸色惨白，浑身鲜红，颓坐在长椅下，俨然放弃抵抗。

号角者歪着头，脸色平静得近乎麻木。

高阳已经反应过来：

斗虎看着号角者的眼睛，声音中透着众生平等般的庄严感：“你是谁？”

“问兽三个问题，队长定下的规矩。”白兔神色自豪：“近些年，其实组织也开始效仿。”

斗虎抹掉脸上零星的血滴，继续说：“记住，如果你遇到c+以上的兽，并且有绝对实力对付它时，必须走三问流程。”

他见大家还愣着，打了个响指：“集中精神，上课了。”

“虽然每一节车厢之间的门都锁上了，但是，地铁靠站停下后，地铁对外的车门都会自动打开，可是，那些乘客却只往我们车厢挤。”

五人靠着神仙水稳定了心智，再次看向车厢门，门依然锁着，撞门声仍然存在。

“磅磅磅！”

“救命！快开门！”门后传来呼喊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