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鬼马

闪念间，高阳反应过来。

天赋表上有记录，3级【瞬移】的极限距离是7米，而鬼马距离龙之间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他无法一瞬间靠近龙。

所以，鬼马故意先杀高阳，这不过是一次佯攻，为的是骗斗虎过来招架，同时进行二段瞬移，确保一击即中。

“当然是……为了杀你。”

鬼马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

眨眼间，他瞬移到龙的跟前，手中的黑色爪刀直刺龙的心脏。

斗虎出手救高阳是出于一种战斗本能，当他意识到自己中计时，已经晚了。

此刻的斗虎，背对着龙，即便爆发力再强，也不可能转身追上瞬移的鬼马。

不过在斗虎内心深处，他丝毫不担心——如果龙就这样被杀了，他根本没资格做十二生肖的领袖。

果然，黑色爪刀在距离龙的心脏一寸时，硬生生地停下，连带着停下的，还有鬼马的整个动作。

“别浪费时间了，动手吧。”鬼马视死如归。

鬼马建立在瞬移之上的突刺非常迅猛，即便龙及时控制住鬼马的思想，鬼马的身体也会因为强大的惯性而完成刺杀的动作。

“不，你只是做了该做的。”歌姬摇摇头，转身走进会议室，背影坚强又哀伤。

白兔眼眸低垂，喉咙几不可闻地哽咽了一下。

斗虎沉沉叹了口气，宣布道：“很遗憾，鬼马是内奸，我们给过他机会，但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一小时后，我们前往太平桥墓园，送鬼马最后一程。”

无声的十秒过去。

龙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中也透着淡淡的倦意：“我累了，鬼马的葬礼就不参加了，大家节哀。”

“那就好。”龙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我可不想一天失去两名同伴。”

黄警官十分赞同：“我当时并不抗拒，也不觉得自己被人控制，我就觉得应该站起来，离开会议室，好像我被那个声音说服了。”

龙将手中的爪刀刺入鬼马的心脏，动作稀疏平常，甚至有些随意，就像是将一把塑料小刀插入奶油蛋糕中。

“说控制不准确，”高阳回忆当时的感受，“更像是，引导。”

鬼马虽不清楚龙的天赋究竟是什么，但大约可以判断，龙具备某种精神控制力，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对目标的思想进行一定程度的控制。

“噗呲——”

“……还好。”高阳喉咙发紧，与其说是被鬼马的刺杀吓到，不如说是被龙恐怖而诡异的天赋震慑住了。

“你们刚才，都听见了吧？”黄警官先开口了：“耳边的那个声音。”

鬼马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全力爆发，动用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试图挣脱掉周身这无形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龙转身，缓缓离开会议桌，走到高阳身边：“你还好吗？”

龙说完，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半小时后，蛇房，青灵宿舍。

高阳再次点头。

当高阳将会议室发生的所有事告诉青灵和黄警官后，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黄警官又想起什么，看向高阳：“对了，你昨晚去哪了？怎么跟白兔在一起？”

“这样的胜利没有意义。”鬼马说。

白兔只好看向高阳，高阳迎上她的目光，犹豫两秒，轻轻点头。

“但愿吧。”高阳持保留意见，龙最后控制住鬼马的手段，已经跟“上帝”差不多了。

龙的眼神中是无尽的遗憾：“鬼马，我们原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

他很郁闷，为什么这个坏人要自己来做啊？

他分明能感受到白兔和其他组员的失望，从感情上来说，他们或许更希望高阳是那个内奸吧。

“鬼马，你究竟为谁效力？目的是什么？”斗虎急忙喊道：“只要你老实回答，事情还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