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吗。”闻岑姜问,语气继而缠绵温柔下来,眼睛中仿佛都是她,“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刀割过手腕的深度,放满了水的浴缸,渗透到地板上经年擦不去的血,还有那扇巨大的镜子。
闻岑姜至今仍然清晰记得母亲死去那年那日那副画面,他也曾尝试过死亡的感觉,腕间的疤痕却实在乏味,舒向南说他应该好好治病,也许他应该尝试去爱一个人。
怎么爱。
爱到恨不得她去死。
这是闻岑姜烙在骨子里的爱。
许枝是例外。
那是闻岑姜第一次尝试怎么去好好地爱一个人,是一个人,不是顺手养了死了就能扔掉的宠物,他其实什么都不会,那就把最好的都给她。
还是失败了。
果然。
舒向南就是个骗子。
他根本不应该信她的话。
“闻律……”苗雨嘉背脊发抖,痛苦地死死握着他的手。
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尽数是阴暗和施虐欲,偏生眉眼仍衣冠楚楚,嘴角带笑,附在她耳边。
“爱我就为我去死,否则……”
他声音陡冷,隆冬回雪,狠重松开手:“滚!”
“咳!咳咳——”
在那一刻,苗雨嘉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在乎的东西了。
她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