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不上自己,又何必拉自己下水。
“就你如今这副样子如何还能回得去上京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刘珂在屋外冻得瑟瑟发抖的紧了紧袍子。
陆文谦睨了眼刘珂,随即示意道:“你速去请她过来。”
到得二人跟前,刘珂笑望着陆文谦,恭敬的弯身禀道:“咱家深知二爷与大监感情笃厚,往后愿为二爷马首是瞻,咱们联手定能替二爷重新夺回陆家的家业。”
陆文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再次催促刘珂:“速去。”
听他提起此人,陆文谦不由得就联想到了另一人。
这破天道越来越没眼力见。
刘珂话虽诚恳,可心里却是充满了鄙夷。
想到这一层,她吩咐可颜重新点了灯,装得困倦不已的出去开了门,也无需细问,让可颜拿了自己的百宝箱,直接示意道:“走吧。”
曲云初和可颜正在屋子里清理着百宝箱,手里握着一枚乳白色的药丸面色犯难的一直拿不定主意。
“二少夫人,二爷和大监有请,还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二少夫人,咱家知道您还未睡,事态紧急,咱家不得不求您过去一趟。”
话说一半,刘珂眸光微顿,蹙眉凝视着陆文谦,却面露为难之色:“只是二爷该知道大监的性子,一直谨小慎微,不愿启用外人替他医治。”
“大监。”
说着,他抬眸瞥了眼大殿外的方向:“那刘珂是刘全的亲生骨肉,自小就被送进了宫,这父子二人历来不和,他对我却是极为忠心,老奴死后会让他暗中庇护公子。”
且不说凭他的医术究竟能否救治张锦年的肺病,仅是他那不正的心思又与陆彦朝母子关系甚密就不能请他前来。
刘珂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可颜手里抱着的百宝箱,像是那些江湖郎中所用之物,该是用来行医的。
曲云初示意她不可出声,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抵也能猜到这行人的来意,心里不觉咒骂起了那疯批。
“这大冬日的怎生又开始打雷了?”
可他此时俨然没有心思计较这些事情,看了眼张锦年愈发难看的脸色,冷声问刘珂:“宫里的御医怎么说?”
如果让张锦年回京去,岂不是给牛鼻子师父招惹麻烦。
“陆柏庸?”
但转念一想,如果张锦年此时真的嗝屁了,陆文谦不也得跟着大难临头?
话落,颤颤巍巍的起身,扬起手掌向门外拍了拍,紧接着刘珂就快步行了进来。
“我那贱内倒是有些本事。”
陆文谦目光迟疑着看向张锦年。
后面的话虽未明说,可意思再明显不过。
“此人不可用。”
恰在这时,天空中雷声大作,一道道闪电划过长空,立刻在黑夜中撕开一道口子。
“嘘。”
“莫非二少夫人知道此行的目的?”
他忙不迭问道。
“驿馆处处都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大监又迟迟未到烟阳城,如今还十万火急的连夜将我家二爷请来,自然是你家这位大监病入膏方,已是寸步难行。”
曲云初冷嗤一声:“而现在都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了,不是你家大监快死了还能是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