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远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心跳加速起来。

“我……”白修远是想问她有没有恨过他那么毒舌，可是话到嘴边，他又问不出来，万一她要是真的恨过，那该怎么办？

程清眉头一蹙，道：“想问就问，拖拖拉拉犹犹豫豫像个什么样子？”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程清道，她还是没有找到更好的态度去面对白修远，相处实在太尴尬了，她不想这样。

程清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和痛楚，白修远看着心紧了一下，猜想那后面更加不是什么好事了。

熟悉的斥责，白修远心里突然定了下来，程清恨没恨过他都没关系，只要他能把握好将来就可以了。

“我想问，你和皇上，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以前见过他？”白修远问出了拉她出来最想问的事情。

程清惊讶地看向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坦诚，不仅连自己是谁说了，而且连师从何处都告诉了她。

“所幸我从小习武认字，脑子灵活，支撑起一个家也不算太困难。然而意外就在五年前，我十四岁那年降临了。”

“南州首富白家家主白浩升嫡次子，剑圣卿舟的关门弟子。”

或许她本来就是不怕的吧，否则她怎会有那样的魄力，做了全军最高统帅？

白修远既心疼又佩服，一个女子，上战场，要克服的问题远远要比男人来得更多。

“征兵？什么时候的事？”白修远茫然地问。

程清转头看向他，撞进他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顿时有些不自在，转回头，道：“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身份，听你这话，我就更加好奇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假死骗我们？”白修远努力装出镇定的神情，只有他的耳朵，在夜下格外的红，只是暗色黑幕令他不那么明显。

“那年，边关战事吃紧，朝廷紧急征兵，要每家都出一个男丁，我们那里的县令，为了凑人数，把我哥哥的名字写了上去，呈交给了上面。”

她一个姑娘，那么小的年纪，身在战场上，她内心该有多怕？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一丝惧怕。

“他什么都没有明说，但恐怕，对我志在必得。”程清沉重地道，如果说今天白天她还没有这种感觉，那么今天晚上那个夜光杯，她就明白了。

“清儿，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白修远郑重地道。

语罢，退开了距离，笑了起来。

看着她惊讶的神情，白修远轻笑一声，道：“很惊讶？其实我不是只是现在想告诉你，是一直想，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问吧。”程清比他更大条，这样都做习惯了，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那抹芳香虽她动作消散，白修远心里一下子有些失落有点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是程清这句流氓话，却使他不同以往地耳朵红了起来。

程清摸着下巴，道：“你这个问题，有很多个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我功劳太大了。”

“这算什么理由？”白修远差点笑出来，她还是那么自恋。

程清挑眉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功高震主吗？”

上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