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坦白

王府某个阴暗的角落，程清被拉了过去，摔在了墙上。

她秀眉一挑，双手环胸，勾唇怼道：“军师不是号称君子吗？这种行径怎么也有了？”

白修远看着她道：“你终于承认了。”

程清看向远处，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入军营？”白修远真想揍她，可是她以这样一副面孔，他又怎么揍得下去？

“为了我哥哥。”程清幽幽地道，她挣扎过，想过要不要告诉白修远，可他已经知道了，那她就不能瞒他，他们是兄弟。

“你哥哥？”白修远疑惑地道。

程清转回头，望向他的眼睛，道：“你知道的程然，就是程越。他不是我堂兄过继到我父亲的名下，他本来就是我的亲哥哥。”

白修远惊了一下，又问：“那你怎么会冒充他的名义？”

程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当初不是征兵征去的战场？”

她不仅都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非常出色。

程清蹙紧了眉，负手走到池塘边，道：“不过是老皇帝一厢情愿罢了。”

他当年是自己负气去的边关，根本没有想过还有像程清这样，逼不得已上战场的。

程清说得很平静，白修远听得十分震撼。

“他真的对你？”白修远走到她身边，紧张地问。

“我爹知道了，去县衙闹过，但县衙里的人说，我哥必须去，要是不去，就以乱党治罪。”

“难怪你跑来问我了。”程清幽幽一叹，重新靠在墙上，诉说起当年的事，“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里，哥哥有先天不足之症，母亲早逝，八年前，父亲因上山砍柴瘸了腿，生计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程清摸了摸鼻子，道：“难怪你敢放这么大的话，首富次子，好像的确不需要怕皇上。”

他的声音本就又苏又好听，这声音简直进了程清的心里，转头看着他神仙般好看的容颜，忽然觉得这夜晚有点迷人。

任她调笑，他也生不出恼怒之意，还想陪着她一起笑。

“是本来就不需要怕。”白修远笑了声。

只见程清攀着他的肩膀，慢慢地踮起脚尖，靠得越来越近，就快到他唇边时，突然错开到他的耳畔边上，轻轻地道：“白修远，你丫看起来还是那么让人想欺负。”

他这是怎么了？

甩开这些，白修远问道：“程清，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两人良久无话，程清掩去了眼底的冰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去找当初那个县令算账了。

果然，就听她道。

“五年前的赵国有多混乱，没有比生活在底层的百姓更加清楚。为了哥哥，我不得不女扮男装去战场。于是我用麻药麻翻了爹和哥哥，只身去了战场。这一去，就再也没想过会活着回来。”

她慢慢地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