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半分犹豫。

“力量的控制不在于男女，而在于心的控制。”

掌风迎上掌风，一边是正音之火，一边是寒凉玄冥。小玉以左掌迎夜凌的右掌，右掌得空，已升后招。

夜青不语，只是呵呵呵连连笑了几声。安竹焉连嘲笑带叮嘱道：“肋骨都要裂开的人，还是不要笑了。”

楼主教过她什么，没有，一样也没有。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就成了叶小楼唯一的徒弟。

夜青一副悠然自得，高高在上，开坛论道的姿态，安竹焉扔下药罐，道：“背后的伤，自己抹药吧。”

“喂喂，别这样，我这手现在可是连骰子都摇不动啊。”

“不好。”安竹焉见洵雾阁外雷声大作，又是一场磅礴大雨将至的征兆。

十多年苦练，凤霞掌早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初出掌时，掌风柔缓，待乘风并起，到达对手眼前时，已是无坚不摧、无强不破。

夜青无力地问道：“可是北面出了什么事？”

既然几次三番想要我性命，今日我们就打完再说话吧。

越想越是着急，遇到女人的事，夜莺实在是没有头绪，女人可以对你温柔如水，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会翻脸无情，见你被世人数落折磨，也不说上一句良心话。

夕池上方，雾气清扬而起，夜莺见到夕池上的雾气，叫了一声：“不好。”转身使了一记移形换影术，不料原地转了一圈，没有移动半寸。

凤霞掌本是一套男子掌法，叶小楼将原本五式的凤霞掌法改成了更适合女子练习的三式掌法，此套掌法及其考验练习者的天赋秉性。若是用力过猛，凤霞掌可能伤了自己，若是用力不足，凤霞掌又难以击出男子掌风的呼啸之力。

若说师傅，夜青和我才是当之无愧的徒弟。

天色愈发阴沉，妖气肆虐。

可是，这般凶恶的天气，这般凶恶的引水之术，恐怕只有妖灵会如此不知控制，不顾及其他生灵会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这便是妖邪和正道的不同。

“用你的嘴摇就行了。”安竹焉说完，抛下夜青，又转头朝窗外望了一望。

夜凌想起叶小楼的叮嘱，想起她习练之时，叶小楼在一旁谆谆教诲的样子。

过去的一切都不容许一个外人轻易破坏。

楼主，夜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镜往楼，为了报答楼主当年的救命之恩。

这套凤霞掌，夜凌日夜勤练不辍，初练三年时已非同小可，即使夜青与她过招也不敢怠慢。

除掉小玉之后，哪怕你再也不理我，我也不会怪你。

“糟了。”夜莺急忙加快步伐，心里担心夜凌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又担心夜凌若是先他之前找到小玉，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当年，也是在归泽阁中，叶小楼将《凤霞掌》赠予夜凌。往日情景历历在目，却丝毫没有扰乱夜凌的思绪。

小玉见又是一掌自上而来，但觉微风扑面，掌风并不有力，可自己却似被缠住了腿脚，动弹不利，心下想到，“不妙”。再这样躲闪下去，只怕说不出半个字来就要命毙当场。

幸好这雨的中心在栖霞山北脉，若是在某座城邑之中，只怕不知道要淹了多少百姓的家。

他用布轻轻擦拭叶小楼脸上的雨水，叶小楼的身体越来越凉，没有一丝温热之气，皙白的皮肤薄于常人，比前日见时愈发透白，仔细一看，皮下纹理丝丝可见，如阡陌纵横。

安竹焉也不知自己到底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