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突然响起了走水铜锣的响声。
正在值守的沈白立刻条件反射一般直冲后院,赈灾粮就放在此处。
眼里是冲天的熊熊大火!
侍卫正组织人手灭火,沈南天也急急忙忙赶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就起火了?”
“快!调集所有人来灭火!”
沈白愣神不过片刻,立马就投入到救火的行列中,粮草皆易燃,即便抢救了一整晚的大火也无济于事。
黑烟夹带着晨曦缓缓上升。
沈家父子站在后院,沈南天脸色不是一般的凝重,眉间肉眼可见的深深川字皱纹。
“……”
“查!给我彻查!今天查不出来,谁都别想走!”
沈南天交代了沈白几句,立刻就召集了所有人员到前院。
银两在沈南天房里没有任何事,这粮食放在后院派兵把手,怎么就出现了问题呢?
“昨夜值守人员何在?”
沈南天一身盔甲,不怒自威,现在因为粮食问题更是一脸怒意,让人战战兢兢。
只见四个士兵站出来,还未说什么就直挺挺跪下。
嘈杂的求饶声响起,“将军,将军,真的不是我啊”
沈南天从腰间抽出佩刀,指着在场所有士兵。
“提供情报者,赏银五十两,若让我自己查出来,那就别我手下不留人了。”
抽刀不过是让下手的人害怕,说罢他转而又回到了后院。
“查的怎么样?”
沈白朝着沈南天附耳,轻声道:“爹,莫慌,我有办法查出来”
“当真?陛下的旨意这批粮食须得三日后到达灾区,若真延误,你我二人恐怕只能提头谢罪了。”
沈白给沈南天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别着急,也别声张。
停留驿站第二日,沈家父子还未做出什么回应,就有一人坐不住了。
一夜大火过后。
停留驿站的第二日凌晨沈家父子还未对昨夜的大火做出什么回应,就有一人坐不住了。
沈南天正好与沈白在房里商谈事物,敲门进来一士兵,拱手道:“将军,大火已经扑灭,但粮食……”
沈白看了眼父亲,开口道:“粮食怎么了?”
“……粮食不是已经。”
沈白瞬间明了,看了半跪着的士兵一眼,开口道:“粮食无事,吩咐下去整装出发。”
士兵再隐藏着表情,也不免有一丝破裂而出的疑惑,粮食昨夜烧的干干净净的,怎会没事。
他不敢问,随即起身回应。
驿站后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包包粮食,士兵驾着车骑着马浩浩荡荡从驿站出发。
等沈南天带着士兵走在前面,沈白骑着马殿后,终于在第三日下午到达了禹州驿站。
士兵前来回禀,是否要派人前去通知地方官员,谁知沈白一个挥手,出现两人将报信士兵扣押下来。
沈白从容下马,右手搭在剑柄上走过去,问:“叫什么名字?”
“大人,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我犯什么错了?”
“还不说?留着你到禹州,就是为了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确定还不说?”
谁知士兵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辩解:“大人,什么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粮食也不是我烧的,大人明察,那日我在值守不光只有我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