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藏不住一点心思,居然被她牵着鼻子走,这太子当的,实在让人容易揣测,如果他真成了未来的皇帝,这大兴朝江山,的确堪忧啊。
“民女知道,身在其位,周围虎视眈眈,太子必定不易,皇上是圣明之君,必会考虑江山万代,得其一,必将舍其一。”
如果不是知道纱帐后边只有秦挽依在,钟麒煜差点怀疑秦挽依被人掉包了,没想到前后之间,竟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被猜中之后,钟麒煜也没死不承认。
“不错,父皇提出条件,待他百年升天后,本王要拜六皇叔为摄政王,否则,皇位传给愿意娶你之人。”
她的身价还真不低,居然跟皇位系在一起。
只是怎么又多出个六皇叔?这关他什么事情?难道所谓的六皇叔还能驾驭范计广不成?
娶一个丑女,还不如封个摄政王,这样反而简单容易一些,都是皇室之人,阴谋阳谋都有人挡着,皇帝当的自然轻松,不过皇权也容易被架空,端看这个六皇叔怎么想的了。
只是现任皇帝应该是睿智精明之人,这个六皇叔必定不是简单之辈,难度系数不亚于娶她,或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不会拿来挑战钟麒煜的底线。
如此风靡人物,记忆中却没有一点有关的线索,连高矮胖瘦都不知晓,秦挽依一脸气恼。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想知道关于皇宫的消息,却是一片模糊,看来之前秦挽依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跟张氏母女耗上了。
想要将秦静姝扶持上太子妃之位,看来又多了一重困难,必须先给钟麒煜灌输一些叔侄也有可能自相残杀的知识,这样也好打消他接受这个条件。
太子这人,眼高于顶,听不进忠言逆耳,她得迂回曲折的来,否则会让他觉得反感,准会没戏。
“既然这样,民女也算安心了,幸好没有给太子增添麻烦,否则民女必定良心难安。”
“你这还叫没有造成麻烦?你还想要引起多大躁动才叫麻烦?”钟麒煜仿若被踩到痛处一般,隐忍太久,无处发泄,遇到刺激,和盘托出,“你知不知道,六皇叔离开皇宫已经快二十年了,除了皇祖母大寿,他是不会回来,父皇明里暗里派了多少人想要让他回宫,都是无济于事,你当这事轻而易举就能办到吗?”
原来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二十年,六皇叔离开皇宫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也难怪没有印象。
不过,让飘忽不定的人执政江山,这可能吗?而且,能保证这个素未谋面的六皇叔就无心皇位?放在外边,谁知道暗中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皇上的心思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怕他这个弟弟暗藏城府?
“父皇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让本王娶你,不过你别以为自己会有机会,哪怕上天入地,本王也会找出六皇叔,让他留下。”钟麒煜信誓旦旦,就是不想让秦挽依如愿,让他跟一个丑女共度一生,办不到。
真要上了天入了地,还能回来当太子做皇帝?
瞧不起她,正好,她还乐得自由。
“民女相信太子有这本事,只是,就算六皇叔能留下当摄政王,太子就不担心他以长辈身份发号施令吗?太子夹在六皇叔和百官中间,该是何等为难啊?”她这已经算说的委婉了,真要让她说出谋权篡位,搞不好先掉脑袋的是她,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哈哈哈……”钟麒煜听后却是大笑起来,这是他进屋之后第一次放肆地笑,笑的秦挽依莫名其妙,仿佛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她怎么就笑不出来,也不见的多好笑。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到处胡言乱语,不妨告诉你,父皇这个皇位,是抢夺而来的,你当他会拱手让人,哪怕是至亲手足,也不会的,要不是六皇叔真的无意江山皇位,你觉得父皇会让他回来?”
秦挽依略微沉吟,反问道:“难道六皇叔手中有什么,可以让范将军忌惮?”
除了这个解释,其他都说不通。
钟麒煜神色一凛,正视起秦挽依来。
“不错,但你妄想从本王这里知道什么。”钟麒煜还不是真的有头无脑,一旦涉及机密,还是闭上嘴巴,没有再透露。
她也不再打听什么,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与其说给他摄政王之位,还不如说想要得到他手中的东西。
既然逃出去,还能乖乖回来?想来这个六皇叔也是聪明之人,早早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争名夺利,到了最后,还不是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比娶她果然更难,钟麒煜也不想想,娶她不过是一种摆设,丢弃在那里,不管不顾不就行了,只要一时忍耐就好,或者找个事情,废掉她的太子妃之位,总比受人牵制好,这点觉悟都没有。
不过还好遇上的是这种人,若是碰到她所想的那种人,哭的来不及了,哪有机会让你在这里讨价还价的。
“哎……”秦挽依在纱帐后边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更多的是窃喜。
钟麒煜本来意气风发,好不容易心中舒坦了,却被她扰得不是滋味:“你叹什么气?”
她正了正脸色:“太子成竹在胸,民女已经无话可说了,本来还想帮太子想想两全其美的办法,好让太子不必如此委曲求全的。”
“委曲求全?”钟麒煜心中微微触动,然后又马上抛开,“笑话,你当本太子是傀儡吗?”
“太子难道就没有心爱之人或者心仪对象吗?”秦挽依问道。
钟麒煜一怔:“本王的事情,与你何干?”
“看来是了,难怪对自己的婚事那么不在意,换成是谁都无所谓,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而据理力争,只要长相端正家世显赫就可,所以也不会觉得委屈。”
钟麒煜沉默不语,秦挽依说的不假。
“外边除了传闻民女毁容一事,难道就不会提起民女与太子的婚事吗?太子另择佳偶,说太子薄情寡义之人,难道就没有吗?”钟麒煜最是听不得贬义之词,秦挽依在他动怒前继续道,“民女本想给太子出个主意,既能不受牵制,也能娶得美人,更是博得美名,哎,想必现在不需要了。”
钟麒煜被挑起好奇心,这样三全其美的办法,若是有,早有人出了,不觉一阵轻蔑之色:“你能有什么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