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床单上洒落, 夏柠是被雪球叫醒的,小家伙大概好奇主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起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顶了顶她的胳膊。
夏柠睁开惺忪的睡眼, 粉色的被子由肩膀滑落, 露出一片白得发光的皮肤。她头痛欲裂,记起来昨晚那些不怀好心的损友,说着什么单身之夜然后拼命让她喝酒。
她第一反应是打开和好友的群聊, 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丢人的画面或者视频流出,确定自己没有在朋友面前出丑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夏柠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像往常一样走进卫生间洗漱。牙膏刷出泡沫,白桃的味道蔓延了整个口腔, 她看向镜子,原本还想哼哼歌,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片段。
她拿牙刷的手顿住,连洗漱都顾不上, 第一时间拿过手机查看视频。
里面果然多了一条以前没有的录像。
夏柠深呼吸,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之后这才点开播放按钮,第一句就是她说的那句“你再脱一次”,甚至因为醉酒还发出羞耻的哼声。她脸颊瞬间爆红, 热气一直蔓延到耳根。
夏柠按下暂停键不敢再听, 她努力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终于将所有的细节完整地拼凑起来。尴尬的场面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 让她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她都在说什么呀?
她居然还主动让盛修白脱她衣服?
夏柠几乎可以想象出盛修白笑她时的模样, 一定带着点大人对小孩子那样的纵容, 即使是带着善意的也能让人害羞得抬不起头。夏柠简直不敢想下次见到盛修白时会是什么场景, 他一定会拿这件事笑她。
她欲哭无泪地躺在沙发上, 思前想后决定将这件事的责任全都推到时柚韵身上, 她又不是没有司机,为什么要打电话让盛修白来接她。
这么想着,夏柠洗漱完之后翻出通讯录,果断打了个电话给时柚韵。
脑海里想好了一系列甩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一个冷漠的男声,“喂。”
夏柠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是时柚韵的号码,她一头雾水,“你是?”
没得到回应电话就猝不及防地挂断了。
薄君绰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手机,想着先挂断等会儿再跟时柚韵说一声。这时候怀里的女人醒了,察觉到什么之后不舒服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满脸通红地说,“拿出去……”
都折腾一晚上了还来。
电话响个不停,时柚韵费劲巴拉地把手机划拉到手里,按下接听键,“喂?”
听这不清醒的声音,夏柠心想完了,这该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你在哪儿呢?昨天晚上谁接的你?”
“我现在在家。”时柚韵看了眼某人,“昨天晚上我叫司机来接我的,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薄君绰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但最后没说什么,只是目光隐隐地扫过她纤细的腰。
“那刚刚怎么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她有些心虚,毕竟她和薄君绰有一段时间了,但没有跟夏柠说,“我……我改天再跟你解释,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夏柠听她这情况应该也不是被强迫的,于是稍微放心了一点,她想起自己找时柚韵的目的,“你还说呢,昨天晚上为什么让盛修白来接我?”
时柚韵有些懵,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有什么问题,“怎么了?你和盛修白……上床了?”
“……”夏柠差点被呛着,“你胡说什么。”
“哦。”听她那语气好像还挺遗憾。
“但我发了点酒疯……”夏柠还具体描叙一下当时的情况,但是用膝盖想都知道以她这个塑料闺蜜的性格一定会肆无忌惮地嘲笑她,她赶紧结束通话,“算了,下次再跟你算账。”
夏柠因为这事躲了好几天盛修白,就连婚礼将至都没有去酒店看现场的布置,梁叙舟笑着在一旁打趣,“嫂子呢?该不会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吧?”
这么欠揍的话也就他敢说出来。
“怎么?”盛修白淡淡地问他,“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胸口像是中了一箭。
盛修白虽这么说,眼睑却是敛着的,眸底情绪暗涌。他想起那日和她去小岛,她说小时候就想着逃婚。即便证已经领了,盛修白仍旧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