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邬结婚?这是什么鬼!
他像是被噩梦魇住,压住胸口大力喘了几口气,又起来去冰箱里拿了一大杯冰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定下神。
没什么的,不过是个梦。
我是梦到老邬了,但那是因为我这两天都和她朝夕相处。我在帮助她,在拯救她。对,没错,一定是那样。
我对老邬不可能存在任何感情,她简直就不是个女人。
我爱的是邬秀。我在梦里抱着老邬哭,也在梦里和老邬结婚,那其实都是我对邬秀的情感映射。只是我不知道邬秀长什么样子,所以才被老邬钻了空子。
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虽然是梦,但在梦里背叛也是不允许的。我得想想办法。
他光着上身,单穿一条浅灰色睡裤,又在家里开始举杠铃。等举了第三组的时候,突然有了主意,奔去抓起手机。
“邬秀,你睡了吗?我知道现在是半夜,但我实在太激动。你如果睡着了也没关系,你明早起来看到再回我吧。”
邬秀倒是很快回了个消息,“呵呵,任警官知不知道现在是半夜三点,而我昨晚复习到一点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太激动了。”
“醒都醒了,看你到底为什么激动,说的有道理就原谅你。”
“邬秀,我觉得自己很爱你。”
“哈哈哈,任警官,你半夜里激动得睡不着,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很爱我?”
“嗯。”
“么么,你真可爱。”邬秀打了个哈欠,笑道:“我也很爱你,快睡吧。”
“==,邬秀。我是说,我爱你,所以很想见你。”
“我也很想见你啊,可是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七年以后我会在哪儿。而且,你不是也早问过吗,镇上的人都说不知道呢。”
任战确实打听过,他一个做刑侦的,要找一个七年前在这儿住过的姑娘,怎么会没有办法?只是奇怪的是,不管他去邬秀读过书的学校,还是她的同学,四螺街的街坊,大家都说好了似的,只要他一开口提邬秀的名字,全都说不知道。
而至于老邬的父亲砍死倪万财的事情,他又不想对邬秀提起,虽然她早已经离开,但老宅被一个杀人犯住过,心里多少会不舒服。
“你的下落我会继续打听。但现在我迫不及待,不,我必须立刻见到你。再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我怕我会疯掉。”
“呵呵,傻瓜。”邬秀虽然困得很,但被他这夜半突袭的甜蜜也搅得没了睡意,笑吟吟道,“喂,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平常都没有这么沉不住气的。”
“邬秀,我想你。”任战捏着手机,想到白天老邬如诅咒似的恶毒眼神,手心里都攥出了汗。“你相信我,哪怕我曾经说过言不由衷的话,但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只爱你一个。”
窗外飘过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