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时妄哪怕和她说了喜欢,她依旧觉得,他其实随便就会离开,只要她展露出一点不好,他就会马上走。
昼眠抬起头,他视线温和,她却忽然不敢看。
她迷迷糊糊去摸手机,尤小雅喜极而泣:“昼眠姐,检察院已经批捕了冯池了,我听说是忽然有其他受害者报警,提供了冯池诱奸的证据,想来就是这些才让检察院允许批捕,谢谢你。”
于是强加在他身上。
她每一次被辜清许照顾的时候,都会觉得温暖。
她确实很喜欢辜清许,不是玩玩就算了,而是认真地规划过以后,思考过和他的未来,期待过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昼眠却猛然想起时妄给的那几个名字和证词。
却原来那些关爱都不是独一份,他有未婚妻。
想到曾经和昼眠的一切,都像被凌迟,明明离幸福就一步之遥。
昼眠轻声道:“哦,还没。”
“糊弄你的,只是不想和你见面。”
时妄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昼眠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原来喜欢可以这样被人在乎。
对视时也是两情相悦,不是一方祈求着另一方的怜顾。
昼眠的心一滞。
辜家需要钟诗来证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诗需要辜家充脸面,证明虽然是暴发户却并非没底蕴没人脉,不绑在一起,两家的生意都会坍塌。
时妄出来遛狐狸,就看见她坐在长椅上出神。
昼眠第二天被尤小雅的电话吵醒。
是谁都可以,唯独不可能是时妄。
而她完全有这个准备,他也有这个前科。
梦到她和别人拥抱,和别人言笑,他都生生痛醒。
昼眠无力地笑了笑:“算了,我好累。”
甚至这位原先都不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大哥的,偏偏在他认识昼眠之后,成为他的未婚妻。
她已经觉得自己够好了,原来天生就不配被爱。
她喜欢辜清许,如果没有未婚妻那件事,她一定已经和辜清许在一起了。
如果在认识昼眠之前落定这层利益关系,他不会耽误昼眠。
辜清许早上收到检察院通知冯池被批捕的消息,并不意外。
职务侵占是公诉范畴,而且证据板上钉钉,不像时间过很久才去指认强奸猥亵一样,拿不出具体证据只有证词。
他要拉冯池下马之前,就已经胸有成竹,不可能用模糊的罪证去指认。
虽然是不一样的罪名,但殊途同归,做成她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