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钰闻声,只道:“人没事就好。”
等到太子离开后,褚渊看向夏可钰,带了几分宠溺道:“你个小滑头,竟然想要未来君王的一诺。”
“那父皇怎么说?”
“况且,守成之君当以仁为先。”
短短的两句话,并没有明确地说究竟该立谁,但皇帝已经十分清楚。董老头中意的人是太子。
皇帝的反应,倒是让三皇子略微宽心一些。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父皇。皇帝一直认为三皇子是最像自己的儿子,故而对于三皇子尤为喜爱。
夏可钰闻声,轻笑道:“难不成我们还缺你这一顿饭不成?”
夏可钰摇头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以后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肯定不是要你杀人放火之类的。”
便听到绯红来报,说是褚渊带着太子前来拜访。
一个常年不知去处的老头,死在荒郊野岭,也无人知晓。
说完了这一切,三皇子回头对着高让又换了一副好脸色,笑道:“辛苦公公了,公公许久未来,快去见见我乳母吧。”
高让谄媚一笑,这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夏可钰淡淡地道:“我想要太子殿下金口玉言的一个承诺。”
若是皇帝之前因三皇子能力出众,曾一度升起过废储的心思。如今随着三皇子及其母家三番两次地犯错,皇帝心中也开始对三皇子心有不满。
二人随即调转了话题,开始畅谈分开这些年的一些见闻。
夏可钰听了直咋舌,五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一向是有些无法无天。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董老头身处江湖,不在朝廷做官,孤身一人,也乐得悠游自在。当下笑道:
“陛下,古语有云,立子以贵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
这日,夏可钰正在府上看着下人送来的名册,准备给自己的亲爹夏逢原物色几个合适的姨娘。
此话一出,一旁的褚渊扫了夏可钰一眼,并没有多言。
三皇子闻声勃然大怒,立起身子,瞪着眼睛质问道:“那人真这样说?”
“出什么事了?”夏可钰淡淡地问道。
只是,皇帝没有注意到,立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大太监高让,将这一切都听了进去。
褚渊是一贯的清冷,喜怒哀乐往往不现于形。一贯温润的太子,眼下脸上却有几分按捺不住的愤怒。
“舅母同舅父屡次相助于我,这次父皇的生辰宴,又送了我如此重要的人情。睿儿实在是心怀感激,却又不知如何报答,想着不若睿儿宴请舅母和舅父,舅母意下如何?”
夏可钰重新拿回了名册,只淡淡地道:“伴君如伴虎,不得不防。我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前世的太子不过是因为势单力薄,才会失败。
董老头的隐退,让夏可钰想起了那句古老的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她这样的人,不得不提前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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