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五公主做出了那样的丑事后，皇帝觉得是五公主身侧的宫人教养不当，干脆将她身侧的宫人全部都撵出了宫。

重新选拔了一批新人到五公主的宫殿里小心伺候。

这批宫人中，有一女子肤白貌美，姿色出众，肌肤甚为白皙光滑。五公主因着自己失势，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

见到此女白皙的肌肤，越看是越嫉妒，非要上手拿着金簪将女子给毁容了。

女子挣扎着不从，五公主发狠，直接拿金簪刺进了此女的喉咙里，将此女给活活刺死了。

新来的宫人们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直接跑了出去。如今宫里头有皇后坐镇，又不是宁贵妃独大。

皇后很快从宫人口中便得知了此事，直接上报了皇帝。

皇帝本以为五公主出了这样的事，会安心在宫里头的佛堂忏悔改过。岂料她竟滥杀无辜，毫无仁慈可言。

宫里头有个疯子，对于诸位贵人也是极为危险的。皇帝没有丝毫犹豫，便下旨让人秘密将五公主送出宫去。

这一次，是真正送到皇家的庵庙之中。就算宁贵妃如何求情，皇帝没有丝毫的犹豫。

眼下的御书房，皇帝正拉着董老头在叙旧。

如今听了董老头的话，便彻底歇了这个心思。太子也许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但将江山社稷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却也可以保证山河无恙。

董老头摸了摸自己稀疏枯黄的几根胡须，摇头道：“陛下这可是为难老臣了，这是杀头的罪名，您还是留老臣一条命吧。”

太子被夏可钰这么一说，有些局促地立在原地。他能有的，楮国公府上都有。

太子闻声，忍不住一笑道：“好，那睿儿便应了舅母这个承诺。”

“陛下并没有再接话。”

高让回复道：“这是奴才亲耳所闻，千真万确。”

夏可钰示意青芽收起册子，这才稍微整理衣服仪容，示意二人进来。

太子闻声，略一思索，还是谨慎地问道：“舅母想要睿儿承诺什么？”

话题说着说着，便绕到了皇帝如今的两个儿子身上。皇帝知晓当年的董老头能看中自己，并一路扶持自己，自然是眼光独到。便很想要他说说立谁为下一任的储君。

三皇子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暗夜，冷笑一声道：“一个卑贱的山野村夫，也敢妄议立储之事。待到此人离京后，派人杀了，就地掩埋。”

皇帝很少能遇到如此推心置腹的人，当下下令道：“你尽管畅所欲言，寡人恕你无罪。”

“董老一出京城，郑炽竟然派人前去暗杀他。若不是舅父的人一直跟在后面保护，只怕就要被他的人得逞了。”

太子贵为嫡长子，性子又是出了名的仁义。

几日后，尽管宫里头的皇帝再三挽留，董老头还是毅然决然地离京。

原来，皇帝身侧的大太监高让和三皇子的乳母在许久之前就结成了对食夫妻。多了这一层关系在，高让对三皇子越发忠心耿耿。

夏可钰清楚，太子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木讷与无能，否侧也不会在没有母后庇佑的情况下，能够独自在东宫生存许多年。

大抵是褚渊和夏可钰的冷静感染到了太子，他也冷静了下来，这才娓娓道明了来意：

等到宴会结束，是夜，高让亲自出宫，将这条消息告诉了三皇子。

褚渊闻声，只默然不语。

太子愤愤不平地道。他没想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此残忍。只不过因为董老是他请来的人，三皇子竟如此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