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医生,你可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究其原因到底是啥意思?”
从大队回到家后,赵大队长焦头烂额,一想到傅家那两口子会因为这几句话扒着他不放,整个人头都大了。
尤其是那个胡搅蛮缠的金梅,全村谁不知道,她宠亲儿子跟眼珠子似的。
这要是让她找上门,那还有安生日子可过吗?
云苓正在给赵宝生把脉,闻言撤手,一脸无辜地说:“您可答应过我的啊!帮我澄清这件事情,若是不找出他突然呕吐的来龙去脉,那这顶帽子永远得让我戴着。就算跟别人说千百遍不是我干的,恐怕也没几个人信呐!”
言罢,她掏出笔,开了药方,跟吴婶说:“一会儿跟我去抓药,抓完我再告诉你怎么吃。”
“好嘞!”
云苓转头,笑脸盈盈,对大队长道:“您也不用担心,要是病人家属找上门了,您就尽管让她把傅承启同志,往前三日的进食和用药情况都记录下来,然后交给我,有我帮您分析,您有什么可担心的?”
伶牙俐齿如她,谈笑间有意无意地转换视角,把这件关于她自己的事,变成了赵大队长的分内工作。
显然赵大队长还没意识到,他愁眉不展地叹气:“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那金梅有多难缠。”
这人,要是有弱点还好,就怕疯起来不管不顾。显然,在针对宝贝儿子的问题上,金梅就是这类人。
凌里有些意外地打量眼前这个小姑娘几眼,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看了个遍,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她笑意更沉,歪了下头,朝向门外,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道:“走吧!”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还能是什么?
难道是特效药的研究报告?
应该不大可能,因为她都已经用现在的科技水平进行重组实验了,丝毫没有超出时代限制啊……
“大队长,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金梅最在乎什么,你最清楚了。”云苓说这话时,未免感觉自己有些心术不正,越来越像戏文里的反角言辞。
然而,只这一眼,瞬间被对面的凌里捕捉到,从而印证了这里面绝对有猫腻的猜测。
“你好,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苓疑惑垂头,整理着装,又拎起两条辫子检查,完全没有任何异常,那对方为何如此盯着她?
“你好?”她试探地再问了一遍。
除此之外,她拿出不符合时代的物品……
云苓带着吴婶回了诊所,开完药送走人,这刚坐下来,就听到一阵门开的动静,便又起身抬头——
难不成是那摞被傅同志带走的文件资料吗?
陈晨只能承认是自己的直觉搞错了,这些实验器材一点都没有调查的价值。
所以她才趁着季清云去青省那次,把这件后代的防护服送了出去。
这一刻来得太快,云苓紧张得喉咙微动,没有底气地质问:“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又以什么理由要求我跟你走?”
“零零零,检索那件防护服的制作工艺流程,顺便帮我去图书馆把所有相关的学科资料也都借阅出来。”
似乎,她无路可走了。
因为她完全不了解那边可能发生的差错。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无可辩驳。
赵大队长醍醐灌顶:对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