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暂时的妥协，并非意味着副领导对国防安全的掉以轻心，而是受限于国家目前急缺人才的现状。

此事疑点偏偏在这儿，所以他们不查不行。

更何况……

要是让他去暗搜一遍诊所，万一发现什么证据，这事儿不就直接了了？哪至于像现在似的，进度缓慢。

但云苓和傅营长那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猛地站起来，吩咐道：“小陈，你去问云苓要之后的疫情分析报告……不！你别出面，让省里来的医疗小组去要。然后去把傅承序搜到那份文件资料也调过来。”

“是。”

陈晨嘴上答应，但心中怀疑不减，甚至还想夜里再偷偷去搜一次。

提起青省，凌里想起来那位说话滴水不漏的季同志，顺嘴一提：“季清云那边的进程呢？”

陈晨也瞬间领悟：“您是想比对字迹？”

显然，他还是更加怀疑云苓。

凌里眼睛都亮了起来，精神奕奕：“笔迹无法鉴定，但行文风格却可以。这两份同样是报告，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格式、撰写、用词，甚至是顿句来找相似之处。”

回想起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陈晨回答：“没有，他还是坚称文件就是从养鸡场的夹缝里搜出来的，后来他们让这俩人对辩，结果到最后，那个研究员差点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一些人可以通过换左右手等方式来伪装笔迹，但说话方式和写作习惯却未必会刻意调整。目前，这算是一个出路，你先去调吧！”

凌里无奈摇头，她负责三条线，怎么偏偏这三个人都一个样儿？

都一个样儿？

对了！

云苓和季清云是好友这层关系，她早已笃定，所以才会查出防护服的来源。

凌组长看出他的蠢蠢欲动，严肃申明：“伍同志将此事交由我们小组来调查，是对我们的信任。你绝对不能做出任何越界之事，否则就相当于让人抓住把柄！”

但他还是得听凌里的指挥，谁让老话讲，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然而他不清楚的是，副领导交代任务时便表过意。

“是！”陈晨马不停蹄地去办。

“等一下！”凌里又叫住了他，“你顺便把那位傅营长也调过来，就安置在县武装部。然后安排几个年轻的同志，混在省医疗小队里，装作看病时闲唠嗑的样子，去村里打听打听这二人的关系。”

“好。”

凌里安排好后续行动，下一步却打算，找个时机去会一会这位奇怪的云苓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