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的嗓音太低太哑还是她此刻完完全全沉沦在了这肉/体的欢愉中,所以许久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毫无反应,更别提是回答他的问题。
他愈发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寒烟……”
“恩?”
她还是应了,所以她刚才只是选择性无视了他的话吗?
靳湛北或许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低声一笑,墨瞳中似有暗涌的波涛要翻滚出来,“你不喜欢我,不爱我,讨厌我,恨我……恩?”
“没有恨你……”
女人软绵绵的嗓音似乎没有半点力气,是被折腾久了以后冒着沙哑的那种娇艳,她大约确实是有些神志不清,这些以往她每每会回避或者很不真诚回答他的问题,此刻虽然有些迷迷糊糊的无力,却很认真地回答了他。
靳湛北眸色一深,喉结滑动,心底深处刹那间涌出一股酸软的无法言喻的感觉。
“爱我吗?”
“……”
“寒烟?”
“恩。”
她果然是能听到的,只是碰到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会假装没有听到而已。
靳湛北想,这女人果然是狠,她明明可以装着全都听不见的样子,可她偏偏要用这么明白的方式告诉他,其实她能听见——之所以不回答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回答他这种问题而已。
他掐住她的腰,愈发凶狠的撞击,也惹得身下的女人愈发高昂的叫了出来,整个身子都是似乎蜷缩起来,细细的颤栗着,在他怀里抖成一团。
靳湛北突然停下动作,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猛地把她反了过来,刺激的她又是一声尖叫,眼神空茫的看着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毫无情绪地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瓷娃娃。
“叶寒烟……”他闭了闭眼,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哑声道:“不爱我也能跟我上床,因为我有权有势还是因为我器/大活好,恩?”
人果然是一种执著于欲/望贪心的无法自拔的生物,在她丝毫不愿意理他的时候,在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能留她在身边而已,哪怕她怪他、恨他,都无所谓。
反倒是现在,她明明已经在他身边了,除了她的心,她已经什么都给他了。哪怕他不允许别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哪怕他没日没夜占有着她的身体,她仿佛也接受了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再说,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样子——就好比此时此刻。
可为什么他还是不满足?
似乎靠得越近,那种虚无的源源不断的不满足便齐齐涌了上来,占据着他的内心,一寸一寸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痛得无法自已、却又只能自行消化。
因为他宁可如此,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叶寒烟失神的双眼逐渐有了一丝焦距,或许是他停的太久的缘故,身体里莫大的空虚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起初还只是不舒服不满足,到后来就成了巨大的恍惚。
她扭动了一下身躯,“靳湛北……”
他强忍着额际暴动的青筋,低哑的嗓音绷成了一根弦,“回答我再给你,恩?”
叶寒烟借着腰间唯一的着力点,努力仰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
想了想,“可能……两者皆有?”
她勾唇,妖艳一笑,“你霸占着我,不让别的男人靠近我,我身边就你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