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的冷静与镇定，甚至是刻意学着某些人身上那股傲慢的气质，苏染歪着脑袋唇角微微往上翘着，“莫辰衍，反正你也不爱她，何苦让她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去死呢？你不就是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么，她或许比我像，可她也不是正主，既然如此，你要我还是要她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你高兴，我可以学，学成所有你喜欢的样子，只要你跟她离婚娶了……呃……”

细长的脖子陡然被巨大的力道擒住，莫辰衍陡然从她面前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具有压迫性的气势将她笼罩，凛冽而冷鸷，“你是不是找死？”

男人眉目间覆着一层浓重的阴影，“苏染，谁告诉你不是她？”五指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狠狠收拢，可此刻就算掐死这个女人，也难解他心头只恨，“一直都是她，从来都只有她。”

这已经不是苏染第一次被人这样掐着脖子，不管是昨天那一次还是此时此刻，她都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死亡，就好像只要再进一步，她就真的会死在这个男人手里一样。

可是所有对死亡的惊惧都不及男人刚刚说的那句话来的震撼。

【一直都是她，从来都只有她。】

是谁，叶半夏么？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看他对叶半夏的态度，她不止一次感觉到那种不一样的，可是他跟叶半夏不是才认识几个月吗？

很显然最开始她说到那副画的时候，叶半夏根本不记得曾经认识过一个叫莫辰衍的男人，为什么他好像认识叶半夏很久的样子？

呼吸越是困难，意识就越是清楚，脑子里来来回回地徘徊着他这句话，苏染努力扬起唇，“我死了，她还能活吗？不就是因为……我有解药，你才会……放过我么，如果……”

“你不是不打算给我？”莫辰衍冷声打断她，“既然不打算给我，你死不死有什么区别？”

“不，莫……莫辰衍，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解药给我！”

“不——！”

“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想挣扎？”莫辰衍面无表情地说完，微微眯起了眸，几秒之后，终于还是松口，“只要你现在把解药叫出来，我保证，送你安全离开容城。”

“不，不行……没用的，我不会答应你，不能……”

安全离开，多么令人心动的条件。

苏染闭了闭眼，可是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退路，早就没有退路了。

“你确定要找死？”苏染的指甲深深嵌在男人手背的皮肤里，“我死了，叶半夏也会死的……解药只有一份，我知道……我知道，你会跟美国那边联系……可是没用，没用的莫辰衍，他们不会给你解药的，因为解药只有一份，仅此一份……”

病毒和解药相辅相成，可不管是病毒还是解药，都在研制成功后被人销毁了原始数据。甚至连当初核心技术的开发者也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份？

莫辰衍肯定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答应她的条件。否则一开始，他就不会答应。

“你当我傻子么，莫辰衍……我不相信，你敢真的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