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衍漠然地收回视线,“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
“老爷子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你还会处理?”莫惊瀚从一进门就刻意压抑的怒火陡然窜起来,冷冷一笑,“要是你会处理,会闹成这幅鬼样子?”
“他都说了二十年的心脏病,什么时候真气出来了?”
“总之老爷子和老太太现在都很生气。你要离婚这么大的事儿,就跟当初你说你结婚的时候一样,从头到尾他们都被蒙在鼓里,结婚等领了证才说,离婚他们看了报纸才知道,你也真是够能耐的。”说到这里,他冷着脸睨了莫辰衍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莫辰衍,你要是没个合理的理由,要么别回去了,要么就等回去的时候被打个半残吧。”
莫辰衍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许久,薄唇动了动,缓缓吐出两个字:“大哥……”
“……”
莫惊瀚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你他/妈给我说人话!”
莫辰衍目光落在前方没有看他,嗓音低低哑哑绞着几分微末的几乎难以分辨的痛,“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做,没的选择。”
哪怕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莫惊瀚当然知道他做的事就没有后悔的道理,紧蹙着眉,开口道:“所以给我一个理由。”
“如果一个理由不够,两个三个……够不够她忘记这一次,原谅我?”
“……看你的理由。”
“前阵子凌念被韩枫抓走那次……”
莫辰衍把烟按在烟灰缸里,做着要掐灭的动作,却又迟迟没有下得去手,烟头似乎只是触离地碰到了底下的瓷器,把玩一般的姿态,“韩枫给她注射了东西,本来我以为只是催/情剂,后来两次身体检查,结果也都没有问题。”
莫惊瀚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眉心顿时拧得更紧,“但是?”
“hns病毒你知道么?”
……
第二天早晨醒来,半夏头疼的厉害,宿醉这种东西,真不是一点点的难受,再不想尝试。
“莫……”
低哑的一个字刚刚出口,睁眼的那瞬间,却陡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她以往每天醒来的时候会看到的地方,不是她和莫辰衍的卧室。
半夏弯唇笑了笑,几秒钟之后,提高了些许的嗓音,“寒烟,我头疼……”
“来了来了!”叶寒烟跟她的奶妈似的拿了杯水和一条湿毛巾走进来,毛巾扔给她,“喏,自己擦,应该会舒服点。擦完了喝水,然后起来吃早晨。”
“什么叫应该会舒服点?”
“就是我没经验的意思,自己揣度出来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没经验也敢往我身上用?姐,你对我真好。”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