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宁妃娘娘惹您生气了，可太后娘娘向来心疼陛下，为了陛下的身子，也不会生宁妃娘娘的气吧？”

可周围太黑了——

定燕帝听的大怒，而景温宁又附和了几句后，定燕帝彻底的相信了这件事情。

黑云卫的人个个都有个新，他们怎么会愿意让一个阉人来管他们？而且这个童泚脾气怪异，跟着童泚做事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童泚为人处事，从不是善类。

刚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白睢心里是丝毫不害怕白素梅的质问。

那时候白素梅还活着，笑着在他身边伺候，更是弹琴跳舞给他一个人看。可等药效逐渐散去后，梦境里的美人就变成了腐烂的尸首和枯骨，她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她还说，她很后悔带他回白家。

她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想要哭，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问，他就说。

这个时候洞口外的人开始说话了，似乎想给他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童泚丝毫不给陈太后颜面，带着景温宁就走了。

钟明玉并没有急着去见外祖父，而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又亲手用了粉盖住了身上的伤口后，才准备去见人。

而彼时，白睢却希望有人来救他——

“他唯一的心愿，是你活着。”

裴长庚把白睢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内，每日按时有人送饭菜和提炼过的五石散过来，而白睢只能摸黑用这些东西。

京城每一条到钟府的道路，钟明玉不敢说自己全部都清楚，可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他不知道这重复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少做梦了。”有人和白睢说，“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景温宁也隐隐约约猜测到了白睢失踪的原因，这段日子她一直伺候在定燕帝的身前，连小公主病了都未曾离开过。

如今童泚连她的颜面都不给，越来越目无王法了，她便也没闲心去找白睢，而是去找童泚的错处了。

可惜陛下信任童泚，无论朝中有多少官员弹劾，童泚的地位依旧不倒。

一时，宫内的人在听闻的童泚的名字的时候，都彷佛见到了恶鬼。

景温宁却故作懵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气的陈太后差点对她用刑。

他最后终于知道了自己错了，可是却没有人听见这句对不起了。

“不用担心。”完颜启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看着钟明玉的眼神带着几分安慰，“老爷子是聪明人，他知道你受苦了！”

童泚说，“陛下需要宁妃娘娘在一侧伺候！”

但是，他对此也不隐瞒。

他的心态随着这些黑暗逐渐崩溃，在梦境里也时时常大吼大叫，连服用了五石散后美好的幻境，也成了最恐怖的存在。

周围一点光亮都没有。

“可是……我很害怕。”

他把不服从自己的人抓出来，一个个用酷刑折磨而死，即使这些人最后说愿意听他的吩咐，他依旧不闻不问。

可惜——

……………

她更是拿童泚来做例子。

她想去哪里，从没有人敢阻拦。

钟明玉想，若她当时口出狂言的说要继承钟家所有的家产和生意，外祖父也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反而是会夸她有志气。

钟明玉沉默了许久，才挑起车帘瞧着外面，喃喃自语，“我回来了。”

她回来了，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