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穷。”

时辰还早，天未亮，路径无人，母女俩人走得极慢。

“抬起头来。”

在她们眼中，新来的这个姑娘有点怪。来到这里，她们都会先暗自神伤，这人怎么一幅坦然接受的样儿。

“白玉，这名儿倒是跟你挺配的。”赵暧的口气有一丝轻挑，“我说，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马车摇摇晃晃进城，随后在一处小院子门口停下。

带着霉味儿的房间，被褥也像是被人遗弃般，又旧又潮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污迹。

苏氏先下，让车夫去叫门。

阿玉无话，也无心去解释自己从小到大光吃素食都能这个身形，天生胖兔子的命，一般人说不通。

阿玉“嗯”声，望了眼三个小弟所在的后房，跟着母亲出去了。

四目相对，被苏氏叫着张婶的妇人微微一怔，嘴角噙起一丝笑意。

阿玉默默整理着，等一切收拾好了，才发现另三人瞪着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

这些人里面，应该有些也跟自己一样吧，无奈离家，或是被人强行送出来。

驼背婆子开门，阿玉踏着小碎步入内，那里面并非空着，已经住着三人。

房间门很快又被落锁，阿玉看了眼靠墙的两排大通铺，找了最里面的位置放下包袱。

苏氏听闻她来了，让人领到小间休息，自己收拾了一番，叫车夫套车进城。

阿玉顾及着柳氏的身子，让她早点儿回去。

阿玉有些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儿为何会出现在这，她轻轻答道，“我叫白玉，大家可唤我阿玉。”

靠窗而坐的赵暧开口了，她的年龄跟阿玉相仿，身形在几人里面最瘦，除去脸形偏圆，别的地方只能说稍显丰满。

“喂，你叫什么？”

“进去吧，这几天住这儿。”

这三人不似前面所看到的那些瘦弱，年纪有大有小，却都有一个共通点，脸圆，微胖。

阿玉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包袱，内心的惶惑更浓，开口小声道，“我以为会有别的人一同过去。”

看见她的反映，苏氏知道第一关过了。

苏氏一愣，随即就笑道，“阿玉放宽心吧，我虽做着这项营生，家还在镇上，娘家也在落夕村，就算推了别人，也不能随便将你安排了。”

阿玉不知道那两人私底还有什么交易，她也算明白了，自己过了眼，经苏氏之手来到正儿八经的人市，等着下家采选。

不似那婆子的随意打量，这道视线精明毒辣，像是要将人看穿。

墙角那位像个闷葫芦，赵暧后面也没再找话，坐在铺上无聊发呆。

“娘送你。”

一人一个馒头，外加半罐子凉水。

后面的几天，日子也都是这么过的，人牙婆害怕小丫头们跑路惹麻烦，除非带出去，轻易不开门放风，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滋味自是不提。

这些天阿玉所在这屋也陆续来了三人，不光颜色好，还都是微胖体形。

之前来时看过别屋的情形，阿玉心想，她们这是被专程分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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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