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家将忙下去吩咐人到各路卡传达恭王命令。
“就是看起来有些壮。”
“嗯。”恭王点点头，没有再接话。
被说壮的柳眉下马后跑过来，莫名其妙打量了万朝云几眼，“姑娘，奴婢看您好像胖了。”
“多谢。”陈谦接过令牌，抱拳道谢，恭王点点头后转身上马，军队驰骋而去，在尘烟滚滚中消失不见。
“赶紧去办。”楚沐阳吩咐属下，他心中虽有疑惑，却不过是个大夫，影响不了什么大局，便没多问，接恭王入主帐途中便开始禀报情况，“王爷，若半个月后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纵火了。”
陈谦先去见了自己儿子，发现母亲和狄氏母女都被万朝云接走了，他稍稍放心，才赶往京城。
“现在，已经全国发通告，让所有染过天痊愈的人上京，照顾那些士兵，来了不少人，御医询问了那些得过天痊愈的人，想找更好的办法，可这哪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放出去过几批。”万朝衍答道，话出口他秒懂陈谦的意思，“大人您的意思是？”
“有逆王的消息了吗？”恭王问。
楚沐阳闻言一惊，“竟是治好陈大人的鱼渊鱼神医？”
这句话刚好被后边包饺子的缺二两听到，他听了心中惴惴不安，“柳眉姑娘，可是我做的肉不够好吃？”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不远处传来翠罗的声音，“姑娘，夫人说，这片风景不错，想在这里过夜。”
“一定要守好出入路口，别让人逃了出去。”她叮嘱道。
陈谦是个好官，善人，路上遇到逃难的人，见他们可怜，会散些吃食和钱财接济，其中接触过一家人，那家老人说家中从军的儿子回来了，也不知朝廷会不会降罪，陈谦还特意说不会。
“哈哈哈哈。”万朝云和宋是真闻言大笑，笑够了万朝云道：“不胖不胖。”
他爬起来要喝水，却走不稳，绊倒了，外边守夜的护卫闻声进来，一扶，发现他肌肤烫得吓人，“来人，叫大夫来。”
现下刚申时，便停下来埋锅造饭，确实有些早，不过队伍里的人都习惯了，温氏和万澈一遇到风景优美的地方，立刻便要停下来，住上个几日再走。
万朝衍走后，他便躺下睡了，可睡不安稳，到了半夜，更是头痛欲裂，坐立难安。
“立刻把人召回来，他们接触过的人，也都叮嘱注意，最好划出个区域来隔离。”陈谦感觉到，大兴的劫难，要开始了。
“陈大人，朝廷规定，凡是进城之人，必须接受三天的观察期，好在万府和温府现如今都无人居住，大人若不嫌弃，随在下过去住？”万朝衍拱手问。
万朝衍吩咐属下去办事后，依旧亲自领陈谦去他住的地方，因着身份的缘故，他有单独的院子，院子不大，刚好够安排随行保护的人。
郕帝和李享等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找起来也不难，林见深已派皇家暗卫去寻，与楚沐阳没什么太大干系了。
“王爷是去支援楚将军？还是去抓流寇？”陈谦问。
终于被放下来，揭去套头的麻布时，他发现自己手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去吧。”陈谦觉得有些疲累，微微耸肩，后背还传来疼痛，他觉得是最近赶路太过于劳累的缘故。
那么，他是怎么染上天的？
扫了眼避开的死士，那些死士脸上并无病态，说明不是他们传染给他的。
恭王叹了口气，很是不乐观，“太医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没染病的还好，一旦染上，基本靠自己扛过去，药也只不过是辅助效果，就算扛过去了，也是一脸的麻子，哎。”
许多逃兵无处可去，成了流寇，为混口饭吃，到处为非作歹，骚扰百姓。
“加派人手，一定要保证大家安全，没事别乱走动。”宋是真道。
将进城时，恰好遇见恭王带兵出城，恭王也见到了在路边的他，于是下马寒暄。
那边，指的是郕帝军营，如今是天的重灾区。
柳眉：“……”
两人没走几步，便听前方传来惊恐的声音，“天！他染了天！”
被强行带走的鱼渊，被扛着，夜以继日的赶路，吃不好睡不好，一路颠簸，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负责看守的御林军见礼后立刻道：“万大人，这人过了三天观察期，可以放出去了，可最后一次检查时发现染了天，三天前他进城的时候，人好好的，丝毫看不出染病的样子。”
“这病诡异，可能潜伏期更长，来人，立刻延长观察时间，五……十天，观察十天方可放出去。”
“怎么回事？”万朝衍立刻奔过去问。
两人相互见礼后，在路边的茶棚相对坐下。
难道？
“想必是还在路上，等等也无妨，派人去路卡接一下。”恭王没多想，只以为他没习过武，脚程慢。
他想起与陈谦回京途中，他们发现大批逃兵，有的成了流寇，有的回了家。
“我胖了？”万朝云反问。
这话，说得万朝云一惊，忙问：“素怀呢？”
“最近可有放出去的？”陈谦问。
“是。”楚沐阳知道自己要出名了，不知今后的史书会如何写他，想必是没什么好话了，不过他尽到了作为将军的责任，保护了朝廷，也算值得。
“都听我娘的。”万朝云想也没想便道。
半夜，万朝衍半夜被请到陈谦居住的院子时，几个太医和大夫刚会诊结束，陈谦已吃药，昏睡过去了。
“太医，陈大人是老毛病犯了？”他希望是老毛病犯了，陈谦有头疾，这是他知道的。
太医叹了口气，“万大人，根据脉象，陈大人发的不是头疾，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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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