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批失踪的羽林卫。
大羲奉钦天鉴为第一学宫,甚至代代帝师便出自钦天鉴,可即使是当年的宫越,也被霍邱等南卢党儒生逼得离开朝堂,可见大羲儒生地位如何。越氏的皇位是夺来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若是再背上杀死钟玉之名,加上越闻天还重伤昏迷着,怕是要起乱子。
第二日凌晨,以文远舟为首的上千儒生们纷纷围坐宫门前,要给钟玉讨个公道,要雍州越氏滚出琅琊城。程惊鱼带兵前往镇压,并向众儒生解释钟玉之死并非是越氏所为,却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岑舞眉心微蹙,不觉得眼下这个节骨眼动刀是好主意,但她也没有别的好办法,那帮文人再闹下去,事情会更大,届时必然会延迟少主的登基之时。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若有不臣者,不得顾虑一丝旧情!”
“昨夜亥时,韩小侯爷率豫州军先雍州其余三路兵马攻破皇城,立下大功,如今皇城上下尽是豫州军的身影。”
岑舞眉间一丝不耐,“多半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吓得自杀了,你找人安葬了便是。”
两人心里一跳,这会是真听不得这三个字。岑舞烦躁地瞪过去,“喊什么喊?”
“钟祭酒出身望族,又德高望重,曾教导大羲三位帝王,平日广施恩惠,却从不参与权力纷争,如今他这一死,不仅让越氏背负骂名,拖延少主登基时间,且还给了暗中推波助澜者以便利。”
“程副将有所不知,文某早已被文氏家族除名了。”文昴歌嘴角带笑,眼中淡淡,“那帮儒生不能动,但暗中推波助澜者倒是可以动一动的。”
谢珩抬头看向牢房外的天空,“侯爷和韩家撑过来了。”
寄云殿外。
“国子监祭酒……”她身旁的韩征威脸色微变,看向程惊鱼,“怎么死的?”
岑舞意识到不对,忽然扭头看向程惊鱼,“你刚才说的出事了是指——”
原本凌乱的心绪此刻更加沉重,韩征威对她点点头便要离开去忙,程惊鱼却匆匆赶来,“出事了!”
一身落拓狼狈的镇威侯爷听完这一消息后并未露出喜色,也没感伤,而是一脸复杂地喃喃,“他奶奶的秦观月……”
寄云殿前,一墙之隔,雍州几位位高权重之人聚在偏殿商讨着此事。
程惊鱼被她踹过的胸口还隐隐作痛,连忙低了声,弱弱道,“钟玉死了。”
“秦观月死了?”
岑舞目光瞥向他,淡淡开口,“听文三公子之意,有法子?”
文昴歌一笑,“棋逢对手,忍不住。”
“怕是没办法安葬了事。”韩征威缓缓摇头,眼中还有些怔忪,“他是钟家人,与文远舟、霍安世并列大羲三大儒,他的声望远高于霍邱,一句话便能让京城所有儒生跟随。”
韩迫脚步猛地一顿,只听身旁人继续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文昴歌意味深长道,“推波助澜者之所以暗中动手,不过是因为宣义帝尚未有下落,若是咱们找到尸体了,他们又能坚持什么呢?”
“羽林卫极擅隐匿潜行,韩都尉已经带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有下落。”
“不是还有个京兆府尹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