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白龙羽,代价就是将这白龙羽分我一点。”曲鸣非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可不知道那一路有多凶险,就为了这白龙羽死了多少人……”
越闻天看了眼苏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姑娘背对着她,身姿窈窕纤细,身量只到越闻天脖子,穿着一身缥色对襟长裙,腰间系了条珍珠链串,一头长发用银饰束起,是雍州北部独有的打扮。
她对面两人心头都是一突,却又同时保持了面色无波,神态颇为相似,让苏黎看得心里更堵。
“你找个机会到城中逛逛,会有人找上你的。”
“还真叫岑姐姐说中了,她说你一见到我来必定不高兴。”苏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来,“是因为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吗?”
那姑娘一边不满地喊着一边转过身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廊下披着白狐裘的秦观月。
“成。”
书房在前厅侯后方的院子里,但秦观月在经过前厅的长廊时却看到越闻天和一个姑娘在靠近园的廊下说话。
曲鸣非刚收拾好医箱出去,秦观月送他出去时听到外面的侍女隐约在低声说着什么正室外室,不由觉得好笑,心道这深宅大院里总是八卦最受欢迎的。
“苏黎!”越闻天脸一冷,“回雍州去。”
“确定是她,先前我见过她,不过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曲鸣非说到这里便不肯继续了,“总归你这毒我应当是能治的。”
她将这二人打量一番,忽然换了语气,“就算你不娶我,也不能娶她。”
苏黎……越青离手下苏参将苏仪之女,也是多年来据守雍州多次打退朝廷势力的一员大将。
然而当晚越闻天让身边属下传话说有事忙不过来一起用饭时,秦观月随口问了句最近很忙么,那属下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让她起了疑心。
她摩挲着掌心的暖炉,起身披了狐裘披风往书房去,却被侍女拦了下来。
另一头的东厢房内,曲鸣非刚给秦观月把完脉,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奇怪……这脉象好生奇怪,起起伏伏的,半似游龙又如游丝。”
“我不问你给谁治病,只问你一句,那帝侯陵你进了没有?”
“姑娘……少爷正忙公务,要不您明日再去见他?”
“进了。”曲鸣非知道她有的是手段让自己说,便只捡些能说的说出来,“那帝侯陵虽是个忽悠五国帝王的假消息,但有人带我进了真正的帝侯陵,不过只是外围,也是为取一味药。”
秦观月听不明白,直接问道,“你的药管用吗?”
“是岑姐姐说的。”她看了眼秦观月,“虽不知这位明月姑娘身份如何,我也没问,但岑姐姐告诉我,你娶不了她,她也嫁不了你!”
秦观月想起来那个龙王阁叛徒傅夜所透露的掌中莲与大夏秘术的联系,忽然问道,“前些日子盛传的帝侯陵你去了没有?”
“这与你无关。”她身侧的越闻天失了耐心,冷着脸道,“立刻收拾好你的行李,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下秦观月,“你便是明月?”
“是挺冷的。”秦观月目光投向前面的苏黎,“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外面说话?”
“不是给你送信么?”
那侍女再不敢说别的,连忙带领着她去了书房。
秦观月沉吟片刻,朝她笑了笑,“苏姑娘远道而来,未曾款待,是明月失礼了。”
“姑娘是?”
“是前线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忽然一旁的秦观月问道,“为什么?是因为我们没有父母恩准、媒妁之言吗?”
越闻天步子一顿,看着她的脸,一时没想到好的解释,忽然听秦观月说,“那我们找个媒人吧!”
“……什么?”越闻天微微睁大双眼,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秦观月神色自若道,“成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