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次秦观月算错了,自己要完成不了任务了,结果没想到这姓越的小子偷摸地就去了。
越闻天沉默片刻,“文三聪慧多智,献了不少好计策,眼下的雍州很需要他。”
程惊鱼插了一嘴,“哎?清君侧这事一般不是是忠臣做的吗?咱们可是要造反的啊。不对,这个帝师该不会怕咱们开战,所以想给王爷平反,把咱们给招安了吧?”
“嗯?我没说吗?”勿空一脸新奇地望着他,“我不走了。”
几乎那日太清殿内经历过腊八宫变的满朝文武们,此刻都隐隐猜到了那位帝师的目的,却又不敢相信这个猜测,毕竟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几人一番议论,越闻天未发一言,等到他们安静了,他突然朝程惊鱼扔了一个物件,“拿着。”
“随你,别吓到府中下人。”
“不必了。”越闻天神色冷淡地回过头去。
越闻天眉头一跳,“……什么?”
“对啊,就为了杀文三,秦观月可了不小的代价呢。”
“我盯了你三天,你到底什么时候看的那封信啊?”勿空纳闷不已,“难不成是半夜偷偷爬起来看的?”
程惊鱼抱着胳膊,看向众人,“前些天听她雷霆手段杀了太子和霍邱,得了大权,说不定还软禁了宣义帝,怎么现在又糊涂了?”
“这是交换虎符的条件。”越闻天低头看着京城传来的最新消息,头也没抬。
“秦观月让我留下保护你啊。”勿空冲他一顿挤眉弄眼,“感动吗?开心吗?”
岑舞没说话,抬头瞥了眼坐在前面的少主,心道谁知道呢,若是宁昭用这招肯定不管用,但若是秦观月……
一桩十年前的案子,仅仅是为了故人翻案?还是为了权力分割?
勿空一脚踩着窗棂,大半个身子靠坐在窗台上,戏谑地看着越闻天,“最后还是偷偷派人去调兵拦住羽林卫了。”
五日后,京城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大理寺卿谢珩上奏重查十年前新月城太守萧登一案,帝师应允。
程惊鱼看他们神色以为在担心此事,当即笑道,“你们放心好了,咱们少主子才不会听朝廷的呢!”
书案后的越闻天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京城的最新消息目光凝重。
后面每天越闻天都朝那封信的信封看上半个时辰,都没有打开看一眼,整整盯了三天,勿空也在书房外的那颗树上等了三天,最后实在没忍住跑出来质问对方到底看不看,越闻天才拆开信扫了一眼,然后直接喊人把自己赶了出去。
此事如同一颗石子被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打破了整个京城表面的平和。
“那倒不是。”勿空挑了挑眉,“很快你就知道了。”
短短三日,在他暗中调兵将羽林卫阻拦在豫州时,秦观月便已先后除去太子和霍邱,彻底掌握住了整个皇宫。
勿空啧了声,“不是说那些啦,她是担心文三,那小子太狡猾,怎么都弄不死,忒能躲了!”
程惊鱼一惊,低头一看,竟是一半虎符,“这是?”
他认得烈焰军和雍州军的虎符,不长这个样子。
“豫州军虎符。”
越闻天双眸沉黑,“三日内,调豫州军,围攻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