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动,一直养身体,偶尔出门也只是去东山寺庙礼佛。”
秦观月一惊,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咳咳!”
“大人!奴婢去找蓝姑娘!”
“秦观月!”他抓着栏杆大喊,“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帝师,那什么,您真的就见一面吧?”
风无殷看着萧声飞快离开,“那我也走了。”
“他骂我姐姐,所以我……”
护国公一脉一样是世袭爵位,却是从大羲开国皇帝那一代开始就不沾朝政,名利皆不要,只注重血脉,凌玉辰更是护国公唯一的直系血脉。
秦观月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进了大牢内。
秦观月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刑部大牢前,新上任的刑部左侍郎正对着突然登门的贵人赔着笑。
“怕是来不及了。”风无殷淡淡开口,“听说他酒后与人争执,杀的可是个大人物。”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救你出来。”秦观月问,“让你爹把丹书铁券送来救你。”
“确是个大人物,还是个难缠的大人物。”
秦观月停在他牢前,上下打量了下,见他衣冠整齐没有受伤,便道,“你胆子不小,敢杀人了?”
“嗯。”
秦观月慢吞吞爬起来,“没死哈,就是能睡了点。”
秦观月双眸微凛,“我大概知道是谁害你了。”
“嗯。”
“柳无心近来如何?”
萧声接过暖炉,打开看到了里面半融化的冰,目光微震,“……你还不如一直待在浮云山,总比你这样饮鸩止渴。”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声赶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死的是护国公家唯一的孙子,凌玉辰。”
“萧公子一大早就不在房里了,还没回来呢。”
“我相信。”秦观月说。
萧声也反应过来,“按照日子,她会去礼佛,我跟去查查。”
韩征威吞吞吐吐道,“丹书铁券……被我借给别人了。”
“不确定,总之韩征威不可能酒后杀人泄愤。”秦观月将手令递给萧声,“让谢珩查清楚。”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笃笃笃。”
韩征威用额头撞栏杆,懊悔不已,“我一时冲动,揍了他一拳,后来别人拉开我们了,后来我就喝醉了,就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醉春楼的房间里,一群人冲了进来,说我杀人了,我才发现凌玉辰死在我旁边了。”
秦观月披上衣服从床上坐起来,摩挲着手上的帝师令,“韩征威酒后模样我见过,蒙头就睡,不辨方向,别说杀人,杀鸡都缺了点。”
“抓去哪儿?”
“冤枉!我连鸡都没杀过,我是被冤枉的!我一醒来就发现凌玉辰死在我房里,我手里还拿着刀,全身都是血——”韩征威急切道,“一定有人陷害我!你相信我!”
“怪不得你,再算无遗策,也是凡人,谁能预料一切?”
“别吵了。”
“慢着。”秦观月道,“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你和江焕去帮我查探一下这件事背后的主使者。”
“……”
“查不到我就杀了他。”
秦观月脸色一变,“你——”
偏偏那护国公最是护短,任自家孙子吃喝嫖赌也要护着,哪怕是腆着老脸登门赔罪,也不舍得打自家孙子一巴掌。
“怎……怎么了?”
“东山?”秦观月一顿,“身体不好,还非得大老远去东山礼佛?”
“说。”秦观月道。
“我以前的一个发小,程昱前天遇到了,就一起喝酒,他说想见识见识丹书铁券,我就……不过我爹已经去找他要了!”
秦观月冷声道,“只怕是要不回来了。”
韩征威慌道,“什么意思?”
“这是专门为你设的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