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所设之局

韩家那位小侯爷规矩了没几天，又跟狐朋狗友混到一块去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京城里的人嘴上感慨，面上却都是戏谑，无非多了份谈资罢了。除此之外，京城里谈论最多的还是近来流传五国的帝侯陵一事。

然而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却都在关注着这座皇城里的事。

秦观月再次告病不朝，大羲暗中的军队却在偷偷演练，兵部的铸兵坊也在一批批铸造新兵器，而太子府也终于有了异动。

“太子私下召见朝中重臣，又先后接触了与母家有旧的几名驻京武将。”萧声又加了句，“就在你告病后。”

“阿嚏！”秦观月打了个喷嚏，缩在厚被子里抱着暖炉，“再添点碳。”

萧声没添碳，反而把窗子打开了，呼啸的风一下吹了进来。

秦观月瞪大了眼睛，“你想冻死我？”

“我怕你炭中毒。”萧声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她，“毒发了？”

秦观月叹了下气，把暖炉递给他，“加点。”

“大人，我以为你死了！呜呜呜！”

“我……”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秦观月啧了声，“随便吃点，有什么吃什么。”

如萧声所言，韩征威杀人一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众人震惊之余也忍不住好奇当今皇上这次是否真的会依法处置韩征威，毕竟进了刑部大牢的人可少有能出来的。

秦观月眼皮又是一跳，就听风无殷说，“他被抓了。”

“……”

秦观月看了眼纸条上的人，“缺人手，这几名武将手上的兵力根本不够起事，他只能来找我。”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妙妙擦了擦眼睛，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抽泣着问，“大人午膳想吃什么？”

“不信我来这里做什么？”秦观月抬眼，“你和凌玉辰是偶然口角，还是有人挑拨？”

“能能能！”左侍郎连忙赔礼，“这些天刑部几经风雨，这上上下下都换了几波人了，下官也才刚上任，这乌纱帽没了不要紧，命可只有一条……你当可怜可怜下官。”

秦观月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什么大人物？比帝师还大？”

“还没回来？”

“自然是刑部。”风无殷一挑眉，“杀人之罪，还能关哪儿？”

萧声瞥了她一样，丢了份纸条给她，“这是太子联系的人名单、身份信息。”

“那个什么韩家的小侯爷，跟你关系不错吧。”

刑部大牢关的都是重犯，十年也少进新面孔，秦观月这是第三次进来，那些重犯人都认出了她，一致静了下来。

风无殷倚着房门，眼皮微挑，“问个事。”

这诡异的安静让正抑郁的韩征威好奇，他扭头看了眼，顿时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第二日秦观月一觉睡到了午后，睁眼就看到妙妙泪眼婆娑地趴在床头看着自己。

“怎么，我不能见？”

“回来！”秦观月捂着胸口，“拿上我手令，去大理寺找谢珩。让他扣下韩征威的案子。”

风无殷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是，大人！”

秦观月看了眼天色，都已经过未时了，东山离帝师府来回也就一个多时辰……

韩征威却是脸色一僵，躲开了她的目光。

她看向萧声，“你跟踪柳无心的时间有点久。”

“就是同样的路，不同的选择，这是我和宫越最大的区别。”秦观月打了个寒颤，嘴里呼出口白雾，“我永远不做宫越。”

屋里只剩两人，秦观月沉默片刻道，“备车，去刑部。”

韩征威瞪大眼睛，“真的？是谁？”

“是！”

“我听到消息时，护国公已经进皇宫了，据说哭得昏厥过两次了。”萧声面露懊恼，“是我去得太晚了。”

“要没这栏杆，我真会给你一耳光。”秦观月冷冷道，“借给谁了？什么时候借的？”

“等会，萧声呢？”

“护国公……偏偏是他。”秦观月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韩征威一怔，“……你真的相信？”

萧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与寺庙主持私下谈话，举止有异，还消失了段时间，难道……”

“查到你就放了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