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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楼冰河发怒,他又淡淡开口,“槿辞也在其中。”
“……”
“不知。”凤绎说。
“不错!帝师任职不过数月,平云氏之乱,诛成王之逆,更是在天子祭上护佑一城百姓与帝王性命,怎可能做出谋逆犯上之事,此事定有冤情!”
“就是!这口谕都下来了,还有那通缉越氏余孽的海捕文书也下来了,上面可写着那谁勾结叛贼,三日后便处斩呢!”
凤绎没想过陛下最终真的会选择杀了秦观月,“刺杀一事并未查清,勾结叛贼一事也是老生常谈,陛下不该如此动怒。”
他负手而立,仰头看向头顶的云天,神色沉重。
他一怔,明白了凤相的意思,对方确实不知道那些人被关在何处,否则早就将女儿救出去了。
身后却有人从拐角走了出来,站在了凤绎身旁。
“毕竟,秦观月是宫越唯一的徒弟,即使秦观月造反,陛下也不该如此盛怒地要杀了她。”
“将军,请。”王总管笑着侧身。
周勉松了口气,“我一时紧张,忘了文兄你从来不是那般冲动之人,怎会跟那帮傻子一起闹事。”
身旁的周勉忍不住害怕地问,“不会也想跟他们一道去堵刑部大门吧?你可千万别冲动,我爹跟我透露了些,此次要杀帝师的可是陛下。”
至于别的,就别想了。
“……”
凤相看着远处,没有说话。
满朝文武聚在正阳门外,惶恐不安,却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就连太子与恪王也一样见不到陛下。
他带着凌云骑离开,凤绎看着他气冲冲的身影,没说话。
“不行!太子是正统,怎能让鸠占了鹊巢!”
自他十年前叛襄未而归羲后,他及凌云骑就是宁昭的心腹,即使是秦观月出现后,宁昭也还是更信任他一些,直到七日前的那场夜宴。
霍邱怒不可遏,又忍不住骂道,“都怪那个秦观月,钦天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她是这样,她师父宫越也是这般!”
凤绎收回思绪,知道他老师说的是什么。
“秦观月这一出事,势必会牵连太子,恪王等人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霍邱忧心更甚,“陛下早年的经历注定了不会多重视亲缘,如今盛怒,只怕太子……”
霍邱叹了口气,皱纹层叠在一起,使得目光愈加难辨,“你目光深远,思虑颇多,我却只怕眼前这一关过不去啊。”
凤绎没说话,当年宫越的离开可是他这老师推波助的澜,秦观月就算不为自己师父报仇,也不该站在他老师拥护的太子党才是,可她偏偏选择了帮太子一把,又恰好在出事之前……
有书生狠拍了下桌子,满面怒容,“我大羲帝师不同别国,乃是治国安邦之人,又是出身第一学府钦天鉴,怎可如此草草定了罪!”
此话一出立刻有不少书生附和。
凤绎沉默片刻,回道,“能保住命便好。”
周勉一愣,解释道,“这还用说吗!如今整个大羲,谁不把秦观月当作读书人的榜样?哪个读书人不想成为辅佐陛下的帝师?且不说她师承钦天鉴,短短一年,便几次立下救国功劳,自然令读书人敬仰了。文兄难道不是吗?”
“我对钦天鉴没那么向往,至于秦观月……”
文昴歌摩挲着栏杆,若有所思道,“如果她就这么点本事,自然也不值得我高看。”
周勉目露茫然,有些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