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东门处斩

寝殿外楼冰河正问及御宴上被扣下的百工匠人，凤绎目光微妙地看着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寝殿内一阵瓷器碎裂之声。

两人一惊，楼冰河下意识要推门而入，却又被凤相伸手拦住。

楼冰河手按在刀柄上，正要动手，殿内就传来了宁昭的怒吼。

“传朕旨意，秦观月勾结反贼，欺上瞒下，罪同谋逆，三日后，东门处斩！”

两人都是一怔，王总管却已经领旨，一身素衣的秦观月被禁军侍卫带着走远。

楼冰河脸色微缓，顺势朝寝殿内开口，“陛下，臣——”

“将军。”

王总管笑盈盈打断了他，“陛下有伤在身，御医说了，不得劳累，还请将军先行离开，择日再议事吧。”

楼冰河会质疑凤相却不会去质疑王总管，他知道王总管所做所为一切都是陛下旨意，所以陛下确实不愿见他。

这几日来的隐隐不安此刻彻底蔓延开来。

“文兄在想什么？”

“不可能！帝侯出身名门学府，怎会与叛贼勾结？”

事情似乎越来越诡谲，他心中升起一丝焦躁，“御宴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谁刺杀的陛下？是那些匠人吗？”

楼冰河蹙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想到了某日御宴上，陛下亲口为镇威侯府的那小少爷许了门亲事，正是凤相之女，凤槿辞。

他闻言匆忙赶入皇宫，却第一次被王总管拦了下来，这之后他困守帝师府，一次也没能踏入这龙泉殿。

“陛下不会动槿辞，她只是被牵连了，就算是在牢里，也没人敢亏待她。”

楼冰河不是文人，也懒得和文人拐弯抹角地说话，眉间压着一丝不耐，“那些人现在何处？”

“证据确凿，凌云将军亲自将人当场抓捕，只是被那越氏余孽逃了罢了。”

“我是说，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去帮秦观月。”

“此言更是荒谬！琅琊乃我大羲都城，若能任叛贼来去自如岂非亡国之兆？”

“呃……”

那晚越氏逃出京城后，他便接到宫内密报，说是陛下遇刺，宫门紧闭，参加宴会的百工匠人皆被扣下，生死不知，包括国子监所有学生。

文昴歌手指一顿，“你为何觉得我会跟他们一起去堵刑部大门？”

“荒谬！”

凤绎目光还落在不远处被带走的白衣身影上，闻言回头看向他，目光淡淡，“我以为将军此刻心中最关心陛下安危，没想到却还关心着那些匠人。”

“此案由刑部审理，我们这就去刑部衙门，问个清楚！”

“从百工御宴，到陛下遇刺，越氏逆贼，再到秦观月被擒，这一切并未结束。”

若是别人，楼冰河还能逼问几句，可眼前人是凤绎，他只能放弃。

文昴歌站在二楼之上，凭栏看着下方街道群情激奋的书生们和不明所以的路人，指尖轻敲栏杆，目光淡淡。

霍邱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学生神色反而更加凝重，“陛下知道我多重视这个女儿，如今我还能见陛下，就说明槿辞不会有事。”

“啧！可别乱说！你们这帮子书生还真是嫌命长，这话能是乱说的？”

楼冰河看着紧闭的房门，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却看向凤绎，“陛下遇刺是秦观月为救越氏反贼而做的围魏救赵之举，如今陛下醒来，秦观月被擒，御宴上的那些百工匠人们是否该放了？”

不到半个时辰，这道口谕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东迎楼聚满了三大书院的人，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所有人纷纷询问着这事是不是真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

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