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秦观月忽然又问，“若是公爷，在荣华富贵与心爱之人之间，会选什么？”

“琳儿顽劣，若有开罪帝师的地方，还请帝师宽宏。”

何勉见她不说话，便知自己猜对了，他看着眼前春思显露的少女一时有些唏嘘，却只道，“大人天生聪慧，如今会因此事成惑，想来对方自有让人欣赏之处。”

秦观月毫不在意他转移了话题，诚恳地望着他道，“其实今日我便是来与何琳说此事的，不过想来公爷或许能为我解惑。”

韩征威头皮一紧，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心说难道这就是话本里说的来自绝世高手的考验了吗？他答对了就可以成为他的弟子了吗？

“赴汤蹈火……”她低喃一句，而后抬头笑问，“公爷可会为心爱之人赴汤蹈火？”

“已故青王三子越闻天。”

何勉脸色微僵，又很快恢复神色，“帝师为何忽然对老朽的私事感兴趣了？”

“知道。”

“外面传言不差，国公爷对何琳兄妹果然是当作亲生儿女来教养的。”

“大人就不怕此事传将出去？”

“如今怎样？”

秦观月一笑，“此事我只在国公府里说过，若传出去便只会是这府中人所为，我也不用往别处去找。”

“当！”

秦观月目光晦涩地挪到他的腹部，而后在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缓缓道，“心有所属，却爱而不得？”

“等等。”

“你说的那人是？”

霜寒洲偏头“看”了他一眼，再也没开口。

她说的轻描淡写，何勉却是心中一寒，连忙正色道，‘“帝师大可放心，此事绝不会传出去。”

“没什么要事，闲来无聊，便来找何琳玩，不知国公爷可同意？”

珍儿立刻转身去了。

何勉见她神色有异，忍不住反驳了句，“非也，世间自有情真意切，虽事随境迁，亦可赴汤蹈火。”

门房一愣，先是看了秦观月一眼，随即脸上一变，匆忙去通报了。

秦观月则一路跟着何勉去了前厅，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大人，小姐命我在此等候。”

何勉瞪大了眼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怎……怎么可能！绝无此事！”

妙妙扶着秦观月下了马车，何琳的贴身丫鬟便迎了上来，似乎早已等候在门前。

秦观月闻言故作失落地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我就说世间哪有痴情男儿，情真意切也不过是一时罢了。”

韩征威：“……”

不多时，何勉便迎了出来，见是秦观月心思有些惴惴，“帝师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要事？”

何勉看着自家侄女高兴的样子，也想到了什么，却也没有阻拦，只向秦观月说道，“琳儿年纪尚幼，心思直率，只怕不能为帝师解忧。”

何琳心中一提，正要开口，却听秦观月笑道，“公爷已为我解惑，我自是不会再为难何琳了。”

何勉暗暗松了口气。

她拉着秦观月一路回了自己闺房，张口就是一句，“观月，你一定要帮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