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红寺

“……”

秦观月差点被茶水呛了嗓子，“……谁告诉你的？”

“雷豫。”

岑舞把玩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乾五坎六……是什么意思？”

“步法，霜寒洲的剑法快也得配上身法，可世间从没有人能凭空消失，要么是太快，快到留下残影，要么是光线折射的错觉。”

“……”

岑舞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秦观月沉默片刻，换了个说法，“我根据霜寒洲的身法和运动轨迹判断了他下一步的行动，预判了他的出剑方向与趋势。”

岑舞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帝师亲自出马结交何琳，难道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柳无心纵使得太子宠，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侧妃身份，帝师府道贺这种场合自是去不了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他告诉你得？”秦观月问，它记得岑舞当时不在场。

“还好。”

“这位是红寺的主持，无渺。”

然而却来不及了，因为柳氏直接开口喊了她们一声，“见过帝师，何小姐。”

秦观月想起方才何琳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

秦观月却从容不迫，“我对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那日霜寒洲若非重伤，哪还有我今日在这里。”

“那是个买卖东西的江湖势力，可以买卖情报，也可以寄存东西，他们身在江湖，对于江湖上的事，往往比钦天鉴还要更快知道。”

两人对视良久，岑舞的目光如染过血的锋利剑刃般，秦观月却丝毫不曾退却。

何琳介绍了老和尚的身份，却聪明地没有提秦观月的身份，应当是不知道秦观月是否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敢，只是他逗留京城已久，越早离开越好。”

当然，她不信归不信，却也尊重别人的信仰，故而她还是恭敬地向这位主持颔首一礼。

“总之我不会害他。”

“见过，王妃当年心有愧疚，去国公府时，还抱过她。”

“她和你家少主见过面吗？”

她沉思，岑舞也沉默，半晌秦观月才抬头看着她，“看着我做什么？”

“柳无妃有心了，太子殿下已派人送过贺礼了。”

何琳忙不迭点头应是。

“没有，不过她和二公子……就是少主的二哥见过几面。”

何琳也不好再走，便回了一礼，客套了一句，“柳侧妃。”

秦观月前世今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哪怕是穿越了她也从没有往唯心主义上靠过，故而对佛道那些个东西接触不多。

高手之所以为高手，便在于他对别人一目了然，能够预判对方所有的招数。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太难，更别说是剑神霜寒洲。

“观月见过主持。”

柳无心却看向秦观月，“帝师新任，无心在此道贺了。”

岑舞摇摇头，没回答，而后神色一凛，起身站在了她身后。

岑舞嗤之以鼻，“您唱戏呢帝师大人？还生死之交，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何必替自己找为难？”

这个他值得自然是越闻天，岑舞却摇摇头，“雷豫说的，不过这事很快也要在江湖上传开了。”

何琳说得客气，不过显然这主持常人难见，秦观月不好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