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胭脂

“有空。”

她朝着何琳笑了下，“你等我一会，我与他说些事便好。”

不知是因为她这副公事公办的坦然态度还是因为她说有空，何琳显得非常高兴，跟着妙妙便走了。

秦观月则带着越闻天去了自己的书房。

“有事？”

“……”

越闻天没说话，她看着秦观月淡淡的神色觉得有些莫名，明明昨晚他们还在一起你侬我侬，他也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回应，为什么今天还是这么公事公办的冷淡样子？

然而他刚成年，也不知道怎么和心意相通的心上人相处，想着怀里的胭脂，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神色秦观月看得清楚，心里也有些后悔，她的态度的确有些冷淡。

“雷豫呢？”她放缓了语气问。

她告诉年幼的秦观月，有些事是情不自禁的，因为即使知道后果，也不如那一刻情不自禁的相信。

何琳脸上露出几分娇憨，“昨日回去，哥哥将此事告诉了大伯，大伯让我不得失礼，更不可冒犯帝师。”

“没有。”

“……”

秦观月缓缓闭上眼，确定了。

秦观月听完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

何琳垂眸缓缓一笑，面上闪过回忆的神色，“方才见到他，我还以为是见到了一个故人——”

“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啊？”

“到死的那一刻。”

何琳坐在马车上，看着对面出神的秦观月有些好奇，“帝师有心事？”

秦观月问，“故人？什么故人？”

马车很快到了城东的红寺前，喧闹声一下就明显了起来。

秦观月微仰头看着他，发现这大半年的时间内，他又长高了不少，自己已经要仰着头看他了，至于容貌……

越闻天听了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放在她跟前的书案上。

越闻天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你给了我机会，暗示我有会成功的机会，所以我永远不会放弃了。”

“我千辛万苦喜欢上的人，不应该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而错过。”

“哦……”

秦观月那胭脂盒，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上高中时追她的那个男同学，当时也是送她的口红，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明白，最后也没说清楚，只是将口红留在了她桌前。

一刻之后，城东。

小沙弥添了茶水糕点后便退下了，雅室内只剩秦观月与岑舞二人。

秦观月回过神来，摇摇头，笑道，“不是说好喊名字么，怎么又喊起帝师来了？”

“浮云山上少有女弟子，大多是男子，闺阁密友没有，师弟倒是有一大堆。”

“没失忆应该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檀香幽幽，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却并不能扰了清静。

秦观月轻轻打断了他，“如果昨天我真的收下了墨玉飞鱼，你要怎么办？”

秦观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得明白，“之前在天子祭大乱时，他救过我，便有了些交情，他是来向我道贺的。”

大羲的帝师最是自由，无官无品，却拥有着与皇帝差不多的权力，不用上朝，却能左右整个国家的大事，甚至一句话就能要了一个一品大员的脑袋，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敢放肆。

越闻天牵起她的手握紧，目光认真而炙热，“我知道你的秘密很多，也知道你比我想的多，但你不能因为还未发生的事就拒绝我，这样对我不公平。”

“射余王膝下只有一个子嗣，却如三岁稚儿，麟世子则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人。”

“来的路上看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