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威弄的,当年他与人打赌输了后,爬到龙泉殿屋顶上洒了千两金银,怕被镇威侯打断腿,便偷偷在这东迎楼顶上削了个平顶,躲了整整半个月,吃喝都从东迎楼厨房取一点,吓得镇威侯夫人将自己丈夫赶出家门去找儿子。”
越闻天说着也笑了,“因其隐蔽,就连东迎楼的老板也不知晓。”
“还有一句,生辰快乐,秦观月。”
她好奇地看着脚下这块五尺见方的平坦地方,发现这块平顶不仅稍高,周围八面也各有一条排水渠,但从地面看来完全没有痕迹,十分隐蔽。
“我雍州不缺谋士,只缺王妃。”
“一会就冷了。”
“与她们喝酒是因为我没有隐瞒她们的事,不与你喝,是因为有不想让你知道的事。”
“原来我在你心里如此固执。”
越闻天眼里漫起笑意,缓缓道,“愿你岁岁年年都如今朝,喜乐安康无忧扰。”
可令她意外的是越闻天居然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对。”
“……”
“……”
“……”
秦观月拢紧身上披的外衣,驱散寒意,“你把我弄过来就是看月亮的?”
越闻天扬眉,“女帝说,在你们的故乡,女子与女子亦是常事。”
越闻天很少看到她这张从容精明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差点忍不住亲上去。
“……”
“听来你与她们一见如故。”
秦观月低声笑起来,“若你真找到了,我便扔了宁昭给你做事。”
她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呆在了那里。
“曲大夫的药很好,伤口已经结痂了,痊愈了大半。”
越闻天咳了声,“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他摩挲着手指,压下心头的悸动与紧张,问道,“喜欢吗?”
秦观月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循着街道上传来的丝竹声,起身走到栏杆处,俯视着脚下的繁华喧闹。
“因为你对我更好。”
秦观月心说我看你挺懂事,蔫坏蔫坏的。
秦观月嗤笑一声,偏头认真地看着他,“肩上的伤好了么,就敢抱着我飞上飞下的?”
秦观月正感叹于韩小侯爷的顽强生命力,忽然想到了什么,“既然这么隐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观月心头如鼓擂,哑声道,“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秦观月:“……”
“确实有一点。”
“转身。”
秦观月把酒推回去,“我不饮酒。”
“抱紧。”耳边有人说,声音近在耳边。
“几年前我曾来过这里,那时还没有飞燕坊,却也一样热闹。”
秦观月面露无奈,越闻天看得分明,便也没再说这话。
越闻天目光幽深,“你我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我会帮你,倾雍州之力。”
头顶明月高悬,夜风轻柔撩起发丝与衣摆,脚下是喧哗的人声,在这高耸的楼顶上却安静得能听见风声,像是隔绝了人世一般。
秦观月一愣,“我不冷……”
她攥紧身上的外衣,轻轻开口说了句什么。
烟火声嘈杂,越闻天疑惑地扭头,“你说什么?”
秦观月转过头去,嘴角微扬,“没什么。”
越闻天也跟着笑,转过头去一道赏着烟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