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转过身去，“走了。”

他抬头望去，前方正是飞燕坊。

“……逛逛再回吧。”

秦观月扬眉看向越闻天，“这反应看起来并不像崇拜。”

秦观月眯眼看着这一幕，没说话。

“……咳，不用。”

越闻天了然，正要说什么，却见秦观月停住了脚步。

岑舞乖乖走了，临走还不忘瞥萧声一眼。

青年面露恶态，“我告诉你，我表哥可是禁军里的！”

越闻天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扶住，另一只手按住了推人那青年的肩。

“我就是例外。”

“我还要去帝师府一趟，就此别过了，柳姑娘。”

秦观月目光微闪，“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秦观月微怔，抬眸看着他，笑道，“恭喜。”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姿婀娜，长发盘起的锦衣女子带着侍女走了过来，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娇美，嘴角含笑，端庄中带着几分衿贵的傲气。

秦观月指着自己的额头，“况且我相信我的脑子，没必要浪费时间与精力去学注定学不会的东西。”

“……”

“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萧声：“……”

“叩见帝师！”

萧声一脸死寂，“她确实是个例外。”

越闻天打断她的话，淡淡道，“去后院挑水。”

越闻天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偏过头去，淡淡道，“不用了。”

“差不多痊愈……”

帝师二字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那无赖青年脸色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观月被人推得往后一个踉跄，却被人拦腰扶住，下意识回头望去，果然是越闻天。

“你撞到人了。”

秦观月挑眉，“禁军？他叫什么名字？”

秦观月转而看向那青年，“你先推的我，他才碰的你，你若非要拉着他赔钱，那我们不如见官去。”

秦观月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师弟那个隐晦的白眼，忍不住笑了笑，跟他一起出了白府。

“这话是真的。”

秦观月本来是想直接回宫的，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瞥了眼热闹的街道。

她目光落在他肩上，沉声道，“不用送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青年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人群外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

“岑舞。”

“柳无心，太子的侍妾，上次问梅宴陪太子出席过。”

那青年肩上吃痛，扭头就要骂，却在对上越闻天冷然的目光时下意识蔫了。

“去。”

柳无心在她身旁轻笑一声，“尊卑有别，帝师往后得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越闻天目光冷了下来，“松手。”

于是接下来一道的逛街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萧声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后，冷眼看了一路。

越闻天蹙眉，“武还是要学的，即使你成了帝师，也一样面临着很多危险。”

秦观月笑笑，转身就走。

“没事吧？”

那青年心慌不已，开始高声喊，“光天化日，你还要动手不成？”

越闻天一本正经地转移了话题，“你要回宫吗？”

秦观月在心里骂了句，心说当初就该把蓝苑带过来的，这曲鸣非是真心不靠谱。

“可需要我帮忙？”

越闻天扭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低声应了句，“嗯。”

秦观月悠悠一叹，“世事无常。”

“五国并立，七十二国消亡，曾经惊艳世人的燕太子消逝在了历史尘埃里，待沧澜一统，又会有另一批惊才绝艳之辈成为尘埃。”

越闻天转身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深邃，“世人记得的永远只会胜者。”

秦观月扬起嘴角，喃喃道，“是啊，所以我们绝不能被踏在脚底的尘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