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你可真是死脑筋，你学理的吧？”

“你说上天给我们再活一次的机会，就只是为了让我们经历这些苦难么？”

秦观月笑容淡下来，叹道，“五国互不相犯，和平相处不好吗？”

“……”

秦观月定定望着眼前的夜幕，缓缓吐出一口白雾，许久都没有说话。

秦观月抬手理好鬓发，淡淡道，“我不傻，留了后手。”

秦观月闻言笑起来，“怎的，瞧不起学理的？”

秦观月笑而不语。

“但那时的襄未，乃至沧澜，都足够强大去抵御外敌。”

“至少我在世一日，大羲就一日不会迎来战火。”

萧明泱搭在她肩上，探究地看着她，“你们俩是不是早有渊源啊？我可不信你会对一个执行计划的棋子如此信任重视。”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

萧明泱面带微笑，目光却十分认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世代荣耀。”

“三观不合。”

“所以？”

“可待你百年之后，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这便是你我的区别，我最大的野心便是安稳过一生，没什么宏图大志。”

“他宠你，爱你，到最后却会怕你。”

“那不应该啊？”

“你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皆是为他，他自然开心。可当他日登基为帝，他就看不得你这般能耐了。”

“不过是你的野心罢了，青史留名，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皇位么？”

“放心，我惜命的很，况且……”

萧明泱失笑，“权力只是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我从未忘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明明有一统天下的责任等着你，何必委屈自己在朝堂之上搅弄风云？”

“嫩什么草，要真按你心理年龄找，你该找你师父了。”

萧明泱弯起嘴角，“我虽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

萧明泱干脆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上，邪笑着端详她的脸，“越青离基因好的很，他儿子不会长歪，配你还是可以的，但是嘛……”

“抱歉，我学文的。”

“果然文理不同道啊。”

萧明泱目光复杂地看向她，“秦观月，真到了走投无路那一天，就去找我。什么都可以重来，除了你的命。”

“权力？”

萧明泱眼里露出嘲讽，“他怕他的千秋功绩上全是你的美名，他怕你像当年替他夺江山一样，再夺了他的江山。”

“……”

“你在邀请我去襄未？”

萧明泱嗤笑一声，“你可以，我可以。大秦可以？射余可以？还是视君氏为沧澜正统的大夏可以？”

萧明泱挑眉看向她，“观历史长河，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听过？”

“嗯？”

“但是啊，永远别为他付出一切。”

萧明泱注视她近在咫尺的眼睛，缓缓道，“永远不要高估爱情，尤其是一个帝王的爱情，否则你会失去一切。”

秦观月垂眸，“……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