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天随手一扔,那两块缠在一起的木牌便飞到了树顶梢上。
“……”
唐馨馨显然挺有名气,那卖木牌的老婆婆一见到她便喊了声唐小姐。
萧明泱摸了个红色,萧声和小七也在老婆婆的劝解下选了个黑色的。
几人异口同声地应了。
秦观月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萧明泱、越闻天以及李玄息,“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口,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后又收回了目光。
唐馨馨面露丧气,“本想来放河灯的,偏偏有人将河灯都买去了,我只好去买了块木牌了。”
底下有人叹息,“唉,还以为今日能看到瑶雀姑娘的舞呢……”
秦观月看了眼她手上的红线木牌,问了句,“唐小姐是来求姻缘的?”
李玄息闻言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那堆牌子,最后摸了半天才选了个紫色的。
唐馨馨指着不远处的姻缘树,“在树边那老人家手里买了木牌,再扔到树上去就可以,扔的越高,和心上人在一起越久。”
“据说是因为腿有旧伤,不能再跳了。”
“真的?!”
“原来是唐小姐。”
唐馨馨毫不示弱地挤到了最前面的座位,那里站着几个人替她占着位置,“过来,过来,我让人替大家占了位置!”
“哦……”
“你也很喜欢她?”
“她为何不跳舞了?”
“黄色。”
秦观月瞥了眼对面还乐此不疲地放河灯的某龙女大人,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这红线木牌我倒没买过,是如何用的?”
唐馨馨指着眼前高大的松木,“扔的越高越好,一定要使劲扔啊!”
李玄息眨了眨眼,转身递给老婆婆一锭碎银,“再来一个。”
唐馨馨特别给面子地鼓了下掌,“厉害!”
一人高的台子,十尺见方,周围点缀着轻纱灯,一身白衣的瑶雀盘膝坐于案前,案上放着琴,她半支着腮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下喧闹的众人,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众人:“……”
李玄息和唐馨馨都很好奇,“渣女是什么?”
“没事,倒也许久没听人叫过我姐姐了。”
萧明泱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那场不甚愉快的谈话。
飞燕坊的义演定在了戌时三刻,正是华灯初上时,半个城南的人都聚到了飞燕坊前的台下。
老婆婆笑着给他们拿了黄色的木牌,两人伸手接过,却发现上面的红线缠在了一起,两人都是一怔。
“我当年曾看过一次,她明明一个人在跳,我却觉得看到了千军万马,她明明是一个女子,我却觉得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不是。”
“好好,都在这儿了,你们自个选。”
李玄息闻言蹙起了眉,“那太可惜了,我都没看到过。”
“……”
萧明泱问了句,“什么意思?”
“……”
木牌有许多颜色,写的诗词也不同,但上面缠的都是红线,全都放在一个竹编的簸箕里,一眼看上去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
“……”
她力气着实不大,木牌在空中晃了一遭,本要落在地面,偏偏上面散乱的红线勾住了树枝,稳稳地挂在了上面,迎风招展,最为显眼。
“瑶雀姑娘许久不曾跳舞了,但若跳舞必会换上一身红衣,故而别人看到她身着白衣便知晓今日她还是不会跳舞了。”
“飞燕坊的义演快开始了,我们来喊你。”
李玄息扭头一脸认真地对秦观月他们说,“看到了吗,姓唐的都是好人。”
“是啊。”
唐馨馨点点头,“飞燕坊来京一年多,像这样的义演不知举办过多少回,更别说还经常接济城中乞丐。”
秦观月闻言正要开口,忽而听身旁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子声音。
“秦姑娘,许久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