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殿下

“林公子。”

秦观月看着一旁坐着的林鸿觉得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既然整个京城都知道林家大少爱慕瑶雀，对方自然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林鸿依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浑身书卷气，看不出一丝第一富商的味道。

他笑着向萧明泱等人一一见了礼，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我就是托林少爷留的前排位置。”唐馨馨解释道。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林鸿看了眼台上的瑶雀，有些无奈，“他只愿幕天席地弹琴跳舞，委屈诸位了。”

他虽说着委屈，眼里却全是宠溺，众人哪看不出来，这是在秀恩爱呢。

萧明泱笑着问了句，“不知林公子与瑶雀认识多久了？”

越闻天沉默片刻，问道，“你要如何帮我？”

“一半一半，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幸福。”

萧明泱把她脑袋推回去，继续说，“在我们那里有不少孤独终老的人，他们不会因为一点好感而成婚，也不会因一时迷恋而成婚，更不会接受因为一点好感就向他们求亲的人。”

“同是宫越学生，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连自家师父作的曲子都听不出来。”

“秦姑娘。”林鸿客套了一句便转身出门了。

越闻天目光微动，抬头看着她，“那什么样人的，才值得他们接受？”

秦观月微讶，她当初被宫越手把手教了一个月也没学会，“那很有天赋啊。”

秦观月不懂琴，或者说古代的一切高雅艺术她都不懂，就连智商都是自己自带的，可以说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一丝钦天鉴高材生的痕迹。

越闻天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确定又如何？于她看来，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一旁的林鸿低声笑道，“尊师曲作诸多，《抚夜思》不过其中一首，且瑶雀并不善琴，不怪秦姑娘听不出来。”

秦观月默默转头回去，假装没开口过。

秦观月：“……”

萧明泱见状，招呼两人在路边的茶摊坐了下来。

“什么地方？”李玄息探过头问。

林鸿缓缓笑道，“当年尊师宫先生在京中任帝师时，曾当过文三公子的老师，如此说来，你与他也算半个同门。”

越闻天嘴角微扬，倒也没否认。

一见她进来，林鸿便将瑶雀的裤腿松下来，整理好她的衣襟。

曲子并不长，没一会儿便结束了，瑶雀一句话也没说，抱着琴便离开了。

越闻天动作一顿，“你想说什么？”

“……”

与此同时的二楼上，秦观月刚进入房间，便看见瑶雀卷起裤腿，林鸿在为其膝盖上药。

“条件？”

“现在的我配不上她，所以不会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嫁娶，我只有一个目的。”

“坐。”

“瑶雀弹的挺好的，是我于音律一道不精通。”

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萧明泱扬起嘴角，插了句话，“秦观月，你这钦天鉴首徒是送礼得来的吗？”

故而她也不知道瑶雀的琴怎么样，听上去跟宫越弹的没什么区别。

“《抚夜思》，一首描述北地莽原的曲子，幽静中大气磅礴，当年在京城风靡了一段时间。”

越闻天轻笑一声，抬眸看着她，“不是因为她在京城于陛下你不不利？”

秦观月心说我会解数列、微积分、空间解析几何和线性代数，他会吗？

越闻天瞥向她面无表情的脸，说了句，“他心机没你深。”

刚下过雪没几天的天气，呵气成雾，手脚冻得冰冷，可也完全没影响半个城南的人来飞燕坊，就只为了听一首曲。

萧明泱笑看着他，“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先确定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

秦观月扭头看去，果然，林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