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泱神色淡淡，“丧家之犬。”

话未说完，便有侍卫匆匆赶来，在楼冰河耳边低语了几句。

楼冰河一眼便认出了那女子，又看向那个书生，“你倒是有点眼熟。”

“……”

李玄息却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哥说，如天子那样的人，谁也无法打败他，除了他自己。”

萧明泱扫了眼楼冰河，“他以前就姓贺楼，来大羲后才改了楼姓。”

白禅嘴角微扬，转过身去看祭台下突然倒戈相向的禁军，从袖间滑出一把短刀。

小侍从微愣，主持天子祭之人从来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比如钟玉这般真正意义上的帝王之师，可不是一般人能代替的。

场面顿时失控，众人惊慌起来。

龙女困惑地看着台下，“怎么了？”

“竟是凉国余孽……”

龙女带来的那对黑白皮双胞胎也动作敏捷地站到了龙女面前。

“……”

王总管上前拿起酒壶，将酒杯斟满，而后礼官便将送到宁昭等跟前。

而九献完毕后，则要赠十二玉玦，以昭天时礼节。

“他本就不是你的子民，何来的造反？”

“我叫赫连英，昨日还是一介书生。”

楼冰河蹙眉，“南门禁军统领何在！”

酒五齐三酒，所谓五齐，指的是未经过滤的五种薄酒，即泛齐、醴齐、盎齐、醍齐、沈齐，而三酒，则为三种过滤去糟的酒。

“唉，老夫太累了……”

“瀚海以北的七十二国很多这种复姓，不过现在几乎没了。”

小侍从背对祭拜的帝王们，抬头仰起俊秀柔美的脸庞，望着眼前高大的天子雕像，缓缓交叠双手。

众人齐齐看过去。

钟玉再喊，“二献——”

萧明泱笑了，“合着都带着武器呢。”

那书生微笑着说，“今日，我是凉国三皇子赫连英。”

然而台下的禁军却一动也没动，呼啸的风更加明显起来。

所谓一献，便是第一次献酒，帝王共要向天子献上九次酒，除一、二献外，其余七献皆用五齐三酒。

那侍从微低着头，只露出一个白皙瘦削的下巴，和一张浅红的薄唇。

小侍从连连点头，拽着钟祭酒一动不动，十分乖巧。

“凉国皇室不是都被灭了吗？”

宁昭目光微冷，“派禁军去找。”

萧明泱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个高大的天子雕像，“一个强大到永生于传说中的男人，最终竟为情而死。”

“出了皇宫，此时应该早就到了，但方才内侍去寻太子献玉，发现人还未到。”

赫连英的笑容有些狰狞，“萧明泱，今日的一切有一半是特地为你而准备的。”

“……”

“我没见过姓两个字的。”

酒由礼部备好，亲自呈上，再由王总管送到四位帝王手中。

楼冰河转身看向台下的禁军，“禁军统领，派人去找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

钟玉打完小侍从后又慢吞吞地转过身去，对着那四位帝王世子高喊，“一献——”

“嘘。”

萧明泱等人听到这消息都是一怔。

“赤雀丹书，朱弦绛鼓。金行秋令，万物含养。天子鸿渊，云浮神风。执文之德，歌庸九川。介以福祉，君子万年。北辰为政玄坛，东莱之祀源。宿设玄璜浴兰，声未入于春弦。四时咸一德。五气或同论……”

“穿着高底鞋呢，参片用完了，我一会去给您取。”

一旁的翠屏从袖间取出一支火折子般的东西，打开后散出一股烟来，直冲天际。

片刻后，紧闭的城门徐徐打开，数百个弓箭手涌了进来。

赫连英大喊，“放箭！”

祭词部分参考五帝祭文，有部分修改。祭祀流程参考周天子祭天，有部分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