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清冷的声音说话间已经来到身侧，一如既往地优雅疏离。

“有没有事？”依然波澜不惊的声音里隐约夹杂了些别的情绪……紧张地站在一旁的紫苏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忙上前搀扶杜容芷。

杜容芷惊魂未定地摸了摸小腹，煞白的脸上这才有了点血色。

这样的温顺谦卑，跟从前……他心里越发烦躁起来，“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送夫人回房！”

半晌——

“没事……”她扶住紫苏的手迅速地从他怀里退后一步。“刚才多谢，多谢您了。”

杜容芷身子一僵。

惊呼声还来不及出口，腰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

她僵硬地挺直脊背，死死攥住手里的腊梅。

“夫人！”她低低唤了一句，几乎是有些惊惶地扶住杜容芷，“是……是爷带着人朝这边来了！”

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像刀子一样插进心窝，杜容芷听话地点了点头，“您说的是。妾身以后……不会再出来了。”

从前她爱慕他，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可现在……杜容芷勉强克制住喉间的战栗，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还——”话刚出口，却惊觉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脸颊。

“是、是。”紫苏赶紧俯下身叠声应着，直到纷杂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走了，夫人……爷走了。”她握住杜容芷冰冷的手。

绷紧的弦终于松弛下来……杜容芷伸手捂住眼睛，泪水却顺着指缝肆无忌惮地溢了出来。

心……原来还是好疼啊。

(本章完)